2007/06/29

他們才是上市委員?



富豪們有機會優先購入新股,毋須與散戶投資者一同抽籤以待分配合,如果該新股是熱門股,上市後藉著供不應供的關係,股價上升,認購落空的散戶唯有以較高的價錢買股,這樣,富豪們變相可以低於市價買股,做成不公平。蘋果日報今日的設計圖片真的可圈可點,以幾位富豪扮演電影「盜海豪情」的主角,是喻意他們一擲千金的豪情,還是指他們是盜賊? 茶怪無意作道德判斷,只是制度不健全,容許不公平發生。

茶怪想,這個優先認購安排最大的禍害,不是誰賺多少,而是富豪們竟然成為真正的上市審批委員,有權決定哪一家公司集資成功與否,通過港文所上市委員會評審的公司當然可以上市,但要集資成功,愈來愈需要幾位富豪們的認可,市場愈來愈依靠他們的指引,他們可能是投資有道的,但即使排除個人利益因素,單憑幾個人去決定一間公司的價值,當然不及市場集群眾智慧去決定的客觀,再者他們的買入價較一般投資者低,其實跨大了他們的投資信心。這樣,令市場無法有效反映公司的價值,亦阻礙了交易所作為有效集資渠道的功能。

2007/06/26

少才是多



飲食男女雜誌的一張相,是一張教人停下來細味的相。平時路過看見這家高級酒樓的門面,除了一片金光,甚麼也看不起眼,記不低。攝影師特意用黑白去影鏞記,示範了黑白照片的威力。很多人認為彩色比黑白好,因為顏色和其他物質一樣,多總比少好。但這張相就說明,沒有顏色,看景物更清楚,線條、質感、佈局出晒黎。

2007/06/22

因人立言

今日信報程介明在其「何謂學術自由?」一文中借教院風波,說他對社會濫用學術自由的看法。「學術自由是針對學術的探索而言的。對於政府政策表示反對和不滿,一般是言論自由的範疇,不是因為發表這些言論的是學者,就一定屬於學術自由的範疇。除非學者作了一些研究,其結果足以證明政府政策的失誤,而政府又干預和禁止這些研究的進行,那才構成一個學術自由的問題。」

在社會保障學術自由重於保障言論自由的環境下,茶怪想,如果凡是出自學者口中的就是學術權威,可享學術自由,一般人的說話只能以言論自由保護之,學者就有了特權。例如,可以為自己的利益講說話,利益包括工作職位、研究資助,甚至個人股票權益(以學者身份在傳媒唱好自己手持的股份)。因人立言之風,麻麻地。

2007/06/20

紅眼症

用堅尼系數去推斷貧富懸殊有三個問題,早前的文章已說明其中兩個,一、人的一生制遇,年青時期是差不多,年紀愈大,差距愈遠,就像馬拉松長跑,首十公里,各跑手都相距不遠,到終點,一頭一尾可以相差幾個小時。香港的嬰兒潮的一代的馬拉松,就反映在堅尼系數上。二、堅尼系數算的,是結果,不是因由。一個自由社會,人有權選擇買誰的產品服務,有權選擇不買,每人的收入不一,成敗得失有好多因素,包括運氣,但結果有高低,不代表不公平。

這裡茶怪想說的是三,貧富懸殊擴大,顯示整個社會的經濟水平在移動中。因為經濟活動是由個體組成,當一個經濟擴張,一定先有一個行業或一批人受惠,將這個看成是問題的,大概是患了「紅眼症」。撇掉心理因素,先有一批人受惠,其實是好事,因為他們富起來,自然帶動其他行業的生產。如果沒有這批「好彩」的人,大家一齊冇運行。

澳門近年急速發展,人才需求一下子颷升,人人都加入賭場服務了,沒有人開公共車,沒有人去提供基本服務。很多人認為澳門今日經濟發展過快,可能導致失衡,學歷不高的年青人,只要跑進賭場工作,收入較大學畢業生還高,令到辛苦耕耘的人不高興。茶怪想,這種不滿情緒在香港也有。

茶怪想,一分耕,一分收獲這種理想烏托邦固然好,但在現實生活是不可能的,因為如果這樣,必須有一個無上權威去決定誰比誰「值得」賺得多,這個無上權威由誰做? 再者,如果規定小學畢業生永遠不能賺得比中學畢業生多,而中學畢業生的收入又永遠不能超過大學畢業生,這樣的社會又怎能令每個人奮發圖強呢? 說澳門發展需慢慢來,如果設身處地去想你是澳門人,你希望明日加人工,還是明年? 你想你的客人是有錢人還是窮人? 你想你的子女到賭場酒店工作,還是看士多賣鳥結糖?

2007/06/13

好過舊時

呢十年有幾好? 鬼佬走了。鬼佬走了有幾好? 請不要誤會茶怪仇外,茶怪當然觀迎鬼佬住在香港,但在港英管治時代,不得不承認在工作上和官祿上是有無形的天花板,在香港的英資公司和政府的高位,中國人沒有可能爬得上。現在,英資公司的高層也慢慢本土化,政府更甚,亦多了中資公司來港。鬼佬走了,有很多職位要中國人上。以前,你不是鬼佬,只好應命,以前沒想過可以爭取的,現在都放在眼前,當然,大家都係中國人,千千萬萬的中國人一齊爭,大家都有機會贏,都咁高咁大,爭起來自然吃力。

我們時常慨嘆幹活愈來愈艱難,同儕的競爭愈來愈大,鬥超時工作,鬥高學力。茶怪想,有得爭,總好過舊時,連爭的機會也沒有。

2007/06/06

民主自由存檔

施永青早前在其報紙社評談民主,批評英美的民主制度阻礙普羅市民的參政機會,末段有幾句神來之筆: 「我對民主政制幻想不多,我寧願政府無為一些,不要管得那麼多,好讓人民可以有多點自主空間。投票幾年才可以行使一次,但自主空間則天天可享用。我願意以民主換自主。」茶怪將施老闆的「自主」理解為「自由」,自己為自己的事情做主。

很多人將民主和自由混為一談,像是兩種分不開的東西,上述的節錄正說明兩者之間的衝突。凡事以大多數人的意願決定,聽來好合理,但若果樣樣都要跟大隊,少數族群的利益自然受損。十九世紀末至二十世紀初,英國對愛爾蘭的迫害,就是民主的陰暗面。

如果投票表決的議案愈多,每個人都要遵循表決結果一至行事,這樣就變成沒有任何人有自由,因為你同我總會在某些範疇上屬於小數族群。雖然香港在政治上沒有民主,但在道德價值問題上,例如藝術創作、性傾向,好像很人都訴諸於少數服從多數,以此為金科玉律,就這樣限制了個人的獨特性。

有人說,民主不是一個目標,只是一條途徑,去保障人民的自由。茶怪同意。人民以個人的意願填form (無須打仗) 去決定誰執政,政府制定公平的法律和提供公共服務,就不用管甚麼。政府之所以可以袖手旁觀,前題是社會有自由市場和慈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