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06/26

反省中遇上電腦擋機

「"There is no Mystery so great as Misery," (世上沒有奧秘宏大得過困苦)在其短篇小說Happy Prince (快樂王子)裡,引石像與燕子的對話,說出這句對白,...

對我是當頭棒喝。自問,我究竟在追求甚麼呢?在知識、享受到心靈,我一直嚮往達到更高層次的體會,心想美妙的境界就在前面不遠,有時得到了一些,又想到更高處去。有時求不得,反而帶來煩惱。反省一下,發覺自己像個傻瓜一樣,追蹤海...」

我本來寫了很多,解釋了那個故事,以及有關自己的問題,不過電腦沒有存檔,失去了,剩餘以上幾句。我又不想重寫了,不想破壞這個早上的美好氣氛,就這樣算了罷。

2011/06/21

借來的味道

製造威士忌,材料只有三種,就是大麥、酵母和水。出奇地,製成品的味道,與材料本身的味道沒有直接關係。

大麥,世上有三十萬種之多,其中只有幾種適合供造威士忌之用,不過,所謂適合與否,是指生產效益的高低。大麥品種差異,並不會影響味道。

水,在宣傳,酒商都喜歡吹捧蘇格蘭的水質是何等得天獨厚。造酒過程需要大量的水,不過,在蒸餾程序中,酒中的水份被淨化,不含能夠影響酒質的元素。只要是未受污染的水就沒有問題。酵母更不在話下。

威士忌的味道,主要取決於自用來烘乾麥芽的燃料、蒸餾器的銅質和陳年用的木桶。有人說,威士忌是風味十足的地道產品,也有人說,它是工業化的製成品。我想,可能兩者都沒錯。

威士忌用大麥造,但發酵之前,必須將大麥轉化為較易消化的麥芽。麥芽是常見的健康食材,阿華田飲品裡都有。麥芽的製法簡易,先在大麥加水,等幾天,讓大麥體內發生化學反應後,將之放進窯子裡烘乾。

窯子使用的燃料,因地區而異。蘇格蘭威士忌主要產自北部山區,所謂「高地」,和沿海島嶼。兩地的威士忌蒸酒廠,就地取材,窯烘的燃料是泥煤。

泥煤是腐爛的植物混合積水的千年沉積物,在寒冷又潮濕的氣候形成。有些地方泥煤積至地底九公尺深,有些經歷一萬年之久。蘇格蘭人將之掘起來,曬乾成一塊塊餅狀,就成為烘乾大麥的廉價燃料。

高地和島嶼出產的威士忌,其獨特的噏氣就是在烘乾大麥的過程中產生。島嶼近海,其泥煤由海水浸成,噏氣更較高地重,Laphroaig的出品甚至有碘酒氣味,成為島嶼產品的一大特色。

待續。

2011/06/20

斷層線

2008年全球金融危機的禍根,主要來自幾方面。

美國自2000年科網泡沫爆破後,就業復甦緩慢,較1990年初的所謂"jobless recovery”(工作職位欠奉的復甦)更為明顯,美國政府基於短視的政治考慮,推出刺激經濟措施,包括津貼低下階層置業,以及做聯儲局維持低利率。

第二,是東亞地區國家忽略了經濟健康成長須要經歷漫長歲月,行出口增長這條捷徑,在1990年代末遭受金融危機,令他們不惜以壓低匯率,以積累大量外國政府債券作為保障。這兩方面,導致經濟失衡,美國樓市泡沫、人民和政府債台高築。

再加上,華爾街創造新的投資工具,例如債務擔保證券(CDO),讓國內外的投資者看不清風險,尤其忽略了市場系統內的連帶影響。新工具,例如信貸違約掉期(CDS)也讓基金經理利用冒上長尾風險(“tail risks”),在無須披露的情況下賺取額外回報。這種長尾風險,在沒事沒幹時,確實能產生額外回報,萬一情況有變,損失卻倍加慘重。基金經理的普遍心態是,只要這幾年沒事,他已賺夠,可以退休。

金融機構的債券持有者,也不擔心萬一重大損失出現會影響他們的債權,因為到時一定是翻天覆地,有大至不能倒("too big to fail”)作為後盾,政府一定會拯救。

在其新著Fault Lines -- How Hidden Fractures Still Threaten the World Economy (斷層線-- 隱藏的斷層如何仍然威脅全球經濟),芝加哥大學經濟教授Raghuram Rajan,將經濟變化比喻為地殼板塊的活動所產生的結果。此書被選為「金融時報、高盛2010年度最佳商業書」。

書末,作者就避免危機重來提出建議,我想,重點可概括為提高金融運作透明度、加強美國失業保障、美國人注重健康、多讀書,以及減低政府財政赤字。建議聽來稍嫌空泛,不過,作者也承認,金融業的發展充滿創新,其危機的形成也自然同樣意想不到。

2011/06/17

落伍

最近加入last.fm,發現這個網上電台不錯,會因應每個用戶的資料,播放合他口味的音樂。這些資料一是用戶人手填寫的,包括他喜歡的演出者、歌曲等,一是通過特製軟件,從他的個人電腦的音樂檔案取得。播出的音樂我都很喜歡,也有助認識更多合意的音樂。

不過,當打算在電話上安裝last.fm的應用程式,卻無法使用。細目說明流動播放只限美、英和德國用戶。嗯,這個情況已不是第一次遇到。

以前有部iPod,想上蘋果的網站購買歌曲,不能,它只限美國用戶。之後在Amazon訂CD,感到很麻煩,又要等兩三個星期,想從該網站購買MP3,也是不能。

上年聖誕節收到一個很棒的禮物,是iTV,想上蘋果的網站購買電影,一樣不通行。

早前,谷歌推出網上書店,同一本書可以在電話、電腦上輪流讀,方便之至。上其網站去購買,結果也是被拒於門外。

香港某方面很落伍,表面上緊貼潮流,最新款的iPhone、iPad,可以買到,即使買到硬件,軟件卻跟不上,但沒有那些軟件,硬件的功能未能全面發揮。我估計,這不是科技的問題,更不可能是版權的問題,我既然付錢,就不是盜版。是出版商、電視公司和唱片公司與科技公司之間的協議問題。

2011/06/16

1913

世界是平的,當一件產品的設計、製造以及零售再沒有地域限制的今日,資金應該在那裡募集最好呢?

最直接的答案是,在製造地,原因是普遍企業投資最大的,是製造設備及廠房,在製造地集資,就地取材,可減低匯率風險。這個理論見證在七十年代,香港本土工業起飛時,股市也如魚得水。

看九十年代,工廠北遷,另一個問題出現,集資應該在總部根據地,生產在大陸,但管理層仍留在香港,在香港集資方便財務管理,也方便老闆跟股東見面。即使有香港企業在東南亞設廠,也選擇在港集資。

到現在,Prada提出再另個答案,總部在意大利、生產地分散各國的這間時裝公司選擇在銷售地區集資,這個策略合理嗎?日本百貨公司永旺的香港及中國分公司在香港上市多年,成績平平。

沒錯,Prada在港上市,引起很多媒體的興趣,可能也有不少個人投資者注意。但消費者和投資者是兩回事。投資者主要是機構性投資者,他們看數據辦事,而且管理層又在老遠,接觸不便,最多只會方便他們到華麗的店子考察。

可能Prada是對的,只是我不理解。我連Prada本身也不太了解,只感到它的英文讀音共兩個音,很易發音,國內同胞喜歡這種英文名稱,例如Lafitte。這一點,Prada比Hermes 、Ermenegildo Zegna優勝。不過勁敵仍有很多:Gucci、Chanel和LV。這個令我聯想起另一名牌:Apple,它推出的iMac, iPod, iTune, iPhone, iPad,全部都是兩個音。而不是iMacintosh, iPlayer, iCellPhone, iTablet。

Lugano Lake



Lugano Lake是瑞士南部、接壤意大利的一個湖,風景秀麗,據說以前那裡岸邊長滿櫻桃樹,也因此以櫻桃湖命名。現在不一樣了,湖水被嚴重污染,政府當局警告,該湖不適宜供人浸浴。波蘭爵士樂組合Marcin Wasilewski Trio新碟的最後一首歌就叫Lugano Lake,大概是描寫這個湖優美寧靜的一面。

2011/06/15

Prada的惡魔

我想告訴太太,Prade手袋並非想像中好,不值得女士們為其傾家蕩產,這個不只是Prada,應該泛指所有售價過萬的手袋。當然,太太花自己錢自己喜歡的東西,我不好去管,但作為一個男人,成長在男權社會,對於女人付出那麼多,花在一件事上,而這件事與討好男人無關,也與持家無關的時間,我總喜歡抵毀一下這件事,作為心理的補償。老實說,甚少男人會因為女士帶個名牌手袋而對她另眼相看,他根本搞不清哪個品牌打哪個品牌。令男人可悲的,是女士買名牌手袋不在乎男人怎樣看。

Prada上市,好了,有招股書在手,可以挖瘡疤啦!

喂,原來Prada的產品,有很多不是自己生產的,是外判加工廠造的,貼上個Prada標誌就當是原廠貨。招股書第127頁說,去年公司花了二億五歐元從外判加工廠買貨,相等於全年銷售成本的近四成。試想像,放在Prada店裡貨架上有十個手袋,有四個是外面買來的,問你敢不敢搏?

還有,假設你心怡的手袋售價一萬元,其物料成本和人工共多少?六千、五千?不,只是三千多。根據損益表,去年公司毛利率達三分之二。售價一萬元的產品,當中只有三分之一,即三千多些少是用料和人工的成本。所以,當我非議某個手袋太貴,不值那個價錢,請不要為它辯護說,它是甚麼動物的真皮造的,又或者手工何等精細。

它的設計富有歐洲色彩嗎?我說,設計都是針對亞洲市場。看招股書第119頁,Prada在意大利僅有十九間店,在日本以外的亞太地區,店子數目多達七十三間。以營業額計,附表一第96頁,其家鄉的營業額只佔不足兩成,日本以外的亞太地區佔三成三。你說,那班設計師的最終老闆是誰?是喝espresso的,還是喝茶的?

最後,Prada九個董事,有六個年齡超過六十歲,連工作量最大的CEO,都已六十五歲了。三年間,高層將很可能大執位,產品款式會不會轉得很快?你想買的那個手袋,會不會很快out?

好了,即使以上未必能成功說服太太不買名牌,嗯,至少讓自己看似對潮流並非一無所知。

2011/06/14

威士無忌

時下的威士忌達人都將單一麥芽推崇至唯我獨尊的地部,認為調合式不值一顧。那麼,調合式威士忌是不是屬於次等的?

兩者根本是兩回事,不存在蘋果對蘋果的比較論。有蒸酒廠東主進一步解說:「蒸餾是科學,調合是藝術。」令調酒師著迷的,是一個字:gestalt,「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我理解為「溝出全新的味道」,就好像慣常吃的上海菜式賽螃蟹,明明是蛋白溝醋,吃下去竟然嚐到蟹肉鮮味,我估,這樣就叫做gestalt。在威士忌中的gestalt不是蟹味,又是甚麼味道呢?我不知道。

說起調合飲品,我的親身體會是,這是一件很難的事。記得很久以前,7/11便利店開始設有自助汽水機,讓顧客自行提取汽水,我試過將幾種不同味道的汽水混起來,可樂、雪碧、芬達橙汁、芬達提子汁,企圖製造雜果汽水。結果大失所望,溝成一陳藥水味的怪物。

另一位調酒師將調配威士忌比喻為創作交響樂。這個應該比較易理解,尤其是試過亂溝汽水後。

我以市場的角度看,單一麥芽展現獨特風格,調合式則追求美學標準。單一麥芽始終是小眾玩意,想討好小眾,單一麥芽有需要有特色,才有機會在酒評家圈子中受到注目,以能爭取某一撮小眾的歡心。調合式目標對準大眾市場,酒商在大眾媒體登廣告,投入大量資源在某一款酒身上,口味固然力求四平八穩,樹立味道典範。

我的比喻是,單一麥芽是美國總統過程中,參與黨內初選的候選人,他會將政綱寫得偏激一點,以突出自己的個性和政治理念,好讓選民對他留下深刻印象。調合式是代表政黨參與大選的候選人,他會放棄初選的激進而變得溫和,走中間路線,以爭取普羅大眾的支持。

既然兩者在製作理念上已經大相逕庭,就不可能有高低等級之別。

有個說法是,蒸酒廠習慣精選優質產品,作單一麥芽之用,以擦亮自家品牌。只會將其餘的、素質一般的產品,供給來造調合式。這個說法也有道理。不過,也有說高檔的調合式,例如Johnnie Walker藍牌,其基本原酒包括一些陳年老酒,其蒸酒廠早已結業,珍貴之程度又不可同日而語。

2011/06/13

超八

電影【Super 8】, 將「世界大同」精神引申到「宇宙大同」,承傳其監製史匹堡名作【E.T.外星人】的主題。我們對待外星人,不一定喊打喊殺,可以盡東道主的義務,看看他們遠道而來,有甚麼需要幫忙。「宇宙大同」?外星人與我們地球人怎說得上個「同」字?他們的生理結構以至思想感情,分別應該有一個銀河系的距離。不過,導演 JJ Abrams一針見血,「Bad things happen [to anyone].」壞事發生,好景不常。這個不只是全球人類要面對的問題,更是全宇宙生物同樣面對的,那管你有三頭六臂,那管你精通火箭科學。

一位在小鎮長大的青少年,母親剛離世,遇上很多突如其來的事情,他不懂應對,慣了依賴母親照顧的他,有起事來,只好握住時常帶著的、母親遺下來的小飾物。怪事接踵而來、且愈加迫近,甚麼危害到他的暗戀對象的安全,迫使他勇敢地面對,從一連串經歷中學會「好景不常」不是自己獨有的問題,而是人人一樣,包括外星人,沒有甚麼值得害怕。

好一個意義深厚的主題,故事放在青少年身上也份外動人,不過劇情太喧染視覺特技,可能是考慮到商業因素,錯誤地將觀眾的注意力引導到如何擊退外星人這件事情上。而在這件事情上,主角卻扮演旁觀者的角色,所以令觀眾抓不住重心,散場時的我感到整部戲有點無聊。

2011/06/10

威士忌二百年

調合式威士忌,是威士忌的始祖。嚴格來說,在十九世紀初,即二百年前,威士忌普通化的年代,沒有調合式與單一麥芽之分。

當時,玻璃酒瓶並未普通,運輸不便,雜貨店採購威士忌,都是一桶一桶地從就近的蒸酒廠訂來,釀酒是天然的化學反應,每桶酒的味道自然有差異。為了保持質素平穩,店子自行用幾桶酒左溝右溝,甚至添加怪靈精怪的材料,例如甘油、醋、綠茶以及用其他穀物製成的烈酒,以達到心目中的效果。飲家想飲酒,心目中沒有一個特定的威士忌品牌,只知道那間雜貨店售賣的較為稱心,就到那間店子去。

情況如同今日的涼茶舖,售賣的廿四味,都各有各配方,甚至可能是從外面現成採購來的,我們也少理,總之習慣到哪間,便到哪間去,沒有品牌不品牌這回事。

科技演進改變了一切。幾十年後,瓶裝和運輸技術的進步,溝酒可以集中在一處地方進行,然後運送到各個縣城,衍生出威士忌品牌這回事。以後,飲家無論到哪個店子也好,只要認著心目中的品牌,便可享用到品質一致的威士忌。初期,不少成功建立品牌的經營者,就是雜貨店,他們最曉得左溝右溝,Johnnie Walker家族的雜貨店是其中一間,其出品是多達四十種基本原酒項混合而成的。

基本原酒項皆來由不同蒸酒廠,但各別蒸酒廠並沒有將自己的產品直接推出零售市場,產品都是供給Johnnie Walker這類酒商,作調合之用。原因是未經過調合的威士忌,尤其是不含其他穀物烈酒成份的,普遍認為味道太濃烈,不適合大眾市場。

到二十世紀初,幾個主要的調合式品牌已廣為人所共知,其中Johnnie Walker的人字牌商標,更是歷史上首個獲得全球性認識的商標,遠早於可口可樂和平治房車的商標。

單一麥芽威士忌的普及是最近幾十年的事,在1970年代,全球經濟衰退,調酒商減產,也減少對蒸酒廠的採購量,導致不少蒸酒廠結業。為了生存,Glenfiddich、The Macallan和Glenmorangie三間蒸酒廠,開始推出自己產品直接供給零售市場。市場反應出奇地好。到九十年代,單一麥芽銷情暢旺,風頭還蓋過調合式。

這是不是說,單一麥芽就從此獨當一面,不用再理由調合式的死活呢?答案是否定的。時至今日,蒸酒廠的產量,有九成半仍然是供給調合式製造之用。只有極少量是以單一麥芽的型式出售。換句話說,假若沒有了調合式威士忌,蒸酒廠會閒置大量產能,根本做不著,最後連單一麥芽也要消失。

2011/06/09

民企

Muddy Waters發表報告後,不少報章推波助瀾,叫投資者對民企「避之則吉」云云。我想。在今日的經濟環境下,民企是受害者。

中國經濟政策著重扶持大型國企,國有銀行的貸款傾向國企,國內的資本市場也對民企諸多限制。在「國進民退」的形勢下,民企想集資苦無溝道,唯有靠海外上市。

問題是,在海外市場,這些民企須顧用一班專業團隊,包括保薦人、承銷團、財務顧問、會計師、律師,甚至信貸評及機構。而這些專業團隊才是民企的老師,教好教壞也要看他們。可惜這班老師,有自己的利益考慮,他們並非以學生的前途為依歸,他們收取學費,立即落袋。而事實上,民企也無有太多選擇,有名氣的來來去去得幾間。

上市了,其股票就是受到各方投資者、炒家及沽家的拉鋸。這樣也無可厚非,海外市場說是隔山買牛,對估值一定有很大分歧。加上,市場發展初期,良莠不齊是正常現象。誰是最終贏家,未可知,但其言行皆為了各自的荷包。違規者,固然要受到法律制裁。

不過,如果將所有民企標籤作壞份子,一竹篙打一船,受害的不單是無辜的經營者,更是人民福祉。因為民企是經濟健康發展的基石,不要誤以為民企就是那幾個諗得出口的股市代號,民企是國企以外的所有經營者。

中國的經濟依賴出口和投資,國內消費發展滯後,整體發展失衡。要發展內需,但人民普遍仍然窮困,買不起甚麼,原因是經濟成果都落入國企的戶口。現在需要發展的正是民企,好讓人民分享到經濟成果。

鐵金剛

新一冊占士邦小說作者,分享特務技法,看來幾過癮。老實說,我真的喜歡看007電影,很幼稚地將自己工作上的任務幻想成特務的任務。

記得財經記者時,我偷入酒店的廚房,乘工人升降機,再經由後門進入某間上市公司的股東會。股東會不准記者進入,很多行家在外面等候,我卻坐在股東席上,記錄管理層與一眾股東的討論。那間中環麗嘉酒店已清拆了,但我仍然很清楚記得由廚房到會議室的路線耶!

現在,老闆提醒我們,勿在升降機內談論公事,這裡也有點橋妙。

2011/06/08

Levi 之境

昨晚到藝穗會聽小型爵士音樂會,Paulo Levi 四重奏帶給我倆愉快時光。

這位巴西色士風手演出輕快、隨意的風格,加上低音大提琴手緊密的和弦,玩的是Bebop風格。我尤其喜歡鋼琴的獨奏部分,鋼琴手好像有很多故事要說,一時華麗、一時雀躍。鼓擊略嫌猛烈了點,可能我不很習慣現場音樂。

整體來說,氣氛真不錯。全場只能容納四、五十人,後面設有酒吧,提供酒水、雞尾酒。百五元入場費包飲品一杯,人人自得其樂…

鄰座有一檯人,飲著同一款雞尾酒,嗯,啤酒、紅酒最好一起喝。不過,以這樣的集體意志來對待雞尾酒,就令我感到有股「中學生情懷」吃不消。另外有位同學,純情得只飲水嗎?那是我本人,碰巧服藥時間前後,別無他選。沒關係,那時,我感覺處身於全港最美境地。

經濟學者

金融時報專欄作者Luke Johnson批評經濟學者沒用,未能預警金融海潚,又對目前的經濟疲弱束手無策。這些批評已成為陳腔濫調,讓大眾發洩一下就算。但他在文章下半部提出一個很有力的觀點,就是世上大部分經濟學者都是受顧於公營機構。他們賴以宣揚資本主義為生,但自己卻不願涉足資本主義所植根的私營企業世界,這樣令他們無法真正理解經濟問題。這個觀點令我想起自己當初半途輟學,也提醒自己在幹著多麼具有意義的工作。

2011/06/03

美心咖啡

以後要體驗真正的星巴克味道,最就近的恐怕也要返大陸。這間咖啡連鎖店與合作伙伴美心協議,重組合作安排,在廣東、西川以及河北等六個省的二百五十間分店,將由星巴克全權擁有。至於,香港的一百一十間店,將由美心全面控制。快餐店、飯堂、酒樓、月餅、麪包、生日蛋糕已經要吃美心的,現在連美式咖啡那僅有小趣味,也被抹煞了。

2011/06/01

熱爆Cowen

Tyler Cowen被彭博商業周刊譽為美國最灸手可熱的經濟學家。他將出版的新書《The Great Stagnation》分析今日美國經濟形勢,書的副題是:「美國如何食光了近代以來伸手可摘的果實、病倒及將會(最終)康復」。在我看來頗為有趣。根據周刊的描述,Cowen在言行上頗為怪雞,愛看書又為食,任何類型的書也看,包括小說,專尋覓奇特的餐廳。

記者想找幾個著名的經濟學家談論Cowen這個人,但遭到拒絕。現時主流的經濟學家都漠視那些寫流行經濟學文章的人,認為只有搞嚴肅的學術模型和數據分析的才算有料。就此,哈佛畢業的Cowen不是不懂計數,他反駁:「經濟學家都講究模型,小說是不是模型呢?你從小說學到甚麼東西與社會有關?小說都是假的,但模型也一樣是假的。」

我很同意,有時感到小說較論文更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