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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8/03

竊聽風雲

電影【竊聽風雲】是近期佳作。炒股風氣、婚姻問題、家庭經濟問題,以至貧富懸殊問題,劇中角色的處境在在反映今日香港人的切身生活。電影一開始時,警方竊聽商業罪犯,警方躲在一座殘舊的大廈,後巷遍佈老鼠,被偷聽的一方,是亮麗的辦公室,造成鮮明的對比。打工仔月入二萬元,好像永遠攀不上高尚階層,甚至解除一家幾口的生活問題,唯有在股票市場上搏一搏。傳統的港產片戲路,是小人物如何靠自己雙手打出名堂。【竊】是另類,不去教人存在多餘的幻想。角色人物手持橙白色圖案紙杯,慣性喝外賣凍檸茶或凍奶茶,很生活化,充滿本土氣息。走上天台交談,俠義世界中是臥底特工的專利,現實世界裡,是朋友間煲煙的指定動作。古天樂飾演的角色,有個口頭禪:「沒事沒事」,是用北京口音國語說出來的。在這位中年爸爸心目中,推崇和諧的北京官腔,似乎是應對萬難的良方,「沒事沒事」,至少可以抒緩心理壓力。四平八穩的劉青雲固然是票房保證,導演苦心經營的是古天樂,而古天樂經過【門徒】和【保持通話】,愈演愈好。

2009/05/27

六四!六四!

【南京!南京!】導演陸川下一部執導的電影,我建議是【六四!六四!】。這只是我一廂情願的想法,在政治上不可能,不過,如果像南京大屠殺一樣,將八九年春夏之交在北京發生的那場政治風波拍成電影,可以讓後世更認識歷史。討論歷史的是是非非,不少人就是連發生了甚麼也不大清楚。【南】對教育後世起的重要作用,不是為了要平反甚麼,說甚麼民族大義,【南】的作用,就是將當時發生的事情。用兩小時的時間,呈現在觀眾面前。南京大屠殺發生了多年,死了多少人、殘害多少婦女,中日兩國至今尚未有共識,一般人都不懂得確切的經過,那些重要的歷史議題,還是留待歷史學家去討究。就是當大家為口奔馳,合乎常理地庸碌過活之際,【南】讓大家在兩小時內,好好想像一下二次大戰時期的中國。沒有實證、沒有判官,只是一部電影而已,是一件藝術品,不可以百分百現實。不過,這件藝術品啟發人心,讓每個觀眾思考,得出自己的想法、道德判斷以及感受。至於六四,將之拍成電影,讓普羅大眾在自己的心裡作出衡量,平反與否每個人心裡有數,這樣別具意義。

2009/05/11

非誠勿擾

嫌【南京!南京!】太沈重,不妨談談另一部大陸電影【非誠勿擾】,劇中講述一個中年男人徵婚的故事。非誠勿擾,就是男主角徵婚啟事的主題,也是他徵婚的心態。可惜,大城市裡,應徵的女士不是崇尚物質,就是滿有機心。男主角沒有事業成就,有個應徵者毫不客氣地將他比喻成「跌破招股價的垃圾股」。機緣下,來應徵的有位漂亮迷人的空中小姐,男主角滿腦疑惑,交談下才知道她另有心上人,是個有婦之夫。做人情婦,她希望總有一天得到名份,都是空等,來應徵是為了找個心靈依靠。電影表達在大城市生活的一代,對婚姻關係的迷失。日本在劇中也佔據重要地位,就是作為中國人的避世天堂。遠離繁華的上海,到純樸的北海道,男女主角才能重拾真我。清新雋永之作。

南京!南京!

電影【南京!南京!】最令我感動的,是最後出現的照片,字幕說明每個角色的生死年份,大部份都死於1938年,最後一張是屬於一位小孩子,字幕說,他仍然活著。這個場面令我想起,片中的一句對白,我認為是全片的精髓,就是當一個中國人臨上刑場的一刻,和日本軍官說的一句話: 我太太懷了新孕。這個又呼應了影片較早前的一幕,當成千上萬的中國人被日軍處決前,眾人喊道: 中國不會亡。這三個畫面串聯起來,就是說,任你日本仔殺,中國人始終薪火相傳。

戲中,亦展示了何以日軍進行大屠殺,原因不涉種族仇恨,而是實際上有需要 -- 在侵略中,日軍人數遠少於中國人,有一幕幾名日軍在教堂內與成百上千的平民對峙,即使平民已表明投降,日軍還是急急召喚援兵,嚇得一額汗。要管理大批無家可歸的難民,供應衣食住,又確保他們不作反,對於人丁單薄的日軍來說,是很困難。我不知道屠城的真正原因,但【南】似乎引導我向這個方向想。至於強姦婦女和強徵慰安婦,無論如何是純粹為了發洩,沒有必要的,而且,容易傳染性病,對日軍本身也有害。

博客量子說,擊鼓祭祀的一幕拍得漂亮,我覺得,漂亮到令我有點心寒。我想,我不希望自己有機會親眼在本土看見這一幕。我害怕有朝一日,日本再次侵華。開戰與否,在歷史上,不是一個道德的問題,不能說日本今日較以往文明開放,就可抹煞這個可能性。日本侵華是地理環境使然,時間上要配合世界政治條件。說不定。

2009/04/29

禮儀師

「我要徹底地收拾你。」電視機傳來日本卡通的獨白,說這句話的是個十來歲的勇士,他要收拾的是隻綠色惡魔。我感到驚訝,何以你有那麼大的仇恨,要將敵人毫無保留地幹掉呢? 我找不去答案。日本人的文化思想,多少受到兒時看慣的卡通影響,而日本的卡通,莫說是充滿戰鬥意識,更重要的是非黑即白的世界觀,勇士要得到的,是徹底的勝利,沒有斟酌妥協的餘地。徹底的勝利這套戲軌,在近期一套日本電影再現。奧斯卡最佳外語片禮儀師之奏鳴曲,講述一個青年人面對現實後放棄理想,轉行,腳踏實地做一份地位低微的工作,然後從工作的滿足感中,尋回自我價值,起初,當家人和朋友發現他的工作時,都厭棄他,後來,經過親身體驗他的服務,才發現這件看來低微的工作,是如此重要,尊敬起他來。男主角得到徹底的勝利。電影有很好的演出、配樂和感人的情節,賞心悅目,但敗筆在於承繼了卡通片的超現實,現實裡,一份工作既能令你充滿熱誠,又能叫親朋戚友都尊重你,兼高薪預支,萬中無一,如果你的工作如此,恭喜,你可以去徹底地收拾惡魔了。

2009/02/26

選擇性失憶

不得不佩服網友量子的把握力,「我打十個」相信是正電影葉問的主題。話說葉問在道場上看不過眼日本人欺凌中國人,步上雷台呼喊「我打十個」。好一句豪情壯語,如果每個中國人在抗日時代都以此為目標,以中國人的人數,可以打一百個日本,侵略者應該很快投降。豪情壯語背後,卻隱藏了導演在前半段埋下的伏筆。戰前,中國又是自己人打自己人,電影故事是南北方比武,而現實是國共內戰,打成一盤散沙,葉問任靠個人力量,又怎能扭轉形勢呢?導演傳話人是林家棟,他飾演隨波逐流的小角色,最來當上日本翻譯員,被葉問罵為漢奸,他反問葉問,你可以打一百個、一千個日本人嗎?答案是,即使打一千百也沒用,匹夫之勇。

有人批評,電影過份囂染民族主義,加插情節,硬要將一個武術家,塑造成民族英雄,單單歌頌其武藝和對武術的貢獻,應該夠拍兩小時而又教人津津樂道。不過,如果生於那個亂世,如果沒有為人民做點事,主觀上,故事很難寫下去。當然,客觀上,一代宗師有其個人的局限是可以理解的。但導演選擇勾起民族情義,看電影大受好評,相信導演測民情是準確的,中國熱在奧運之後還未冷卻。這部電影,我也看得熱血沸騰,始終,我對日本侵華歷史的態度是寬恕,但不能忘記。

如果我是導演,拍的可能是另一個時代。葉問為何移居香港呢?網上資料顯示,他是1949年下來的,共產黨對他的衝擊,應該較日本入浸深遠。那裡應該有更值得拍成電影的好故事。可是,這一段歷史不好說,太政治敏感,電影不單沒有交代這段歷史,反而硬生生地將葉問逃到香港的事件推早到抗日時期。香港人就是唯有滿足於對歷史的選擇性記憶,以及選擇性失憶。

有次從圖書館借來三聯書局出版的香港歷史圖片冊,從開埠到近代照片都有。很多艱苦歲月值得回味,可是,差不多到最後,成為全書的敗筆。那張照片是八九年六四前,上百萬港人到中環示威,聲援北京學生爭取民主的,書本的照片說明是:九八年五月,港人表示對內地政局的關注。選擇性失憶,好像是社會的共識,又或者變成了一種禮儀。

又有次,在海洋公園,有個供小孩子玩電船的水池。有個小孩子用仿如紅衛兵的口吻,高呼「前進!前進!前進!」看著他的電船在水池裡亂衝,我想,前進不是壞事,不過,如果不懂回顧,是很危險的。

2008/07/03

文雀

電影《文雀》正合茶怪這類三十幾歲男人的口味,靚人靚景,充滿老香港情懷,配上輕鬆的爵士樂,導演帶觀眾度過賞心悅目的旅程。陳可辛不惜跑到沙漠去拍戰爭片,因為他相信,只有千軍萬馬的浩瀚場面,才吸引到觀眾入戲院。憑著《文雀》,杜琪峰示範了無須勞師動眾而達到同一目標的可能性,就是在大銀幕上放映美麗的圖畫。至於身穿全套白色西裝、踏單車招搖過市的怎做小偷,著高跟腳、姐手姐腳的情婦怎有可能逃脫幾個保鑣,以及竟然有富翁將打荷包推崇成競技項目,茶怪一點也不覺得荒誕無稽,這些只會為電影加添浪漫色彩。

2008/04/26

鬼片

不知從何時起,茶怪沒有看鬼故電影了,現在,甚至討厭鬼片。假如茶怪是導演,要拍一套有意思的鬼片,只可能有一個題裁,就是悲劇。鬼片不可能是恐怖片,因為每隻鬼生前都有親人,親人一定為他的離逝感到傷心,這種悲哀的重要性,遠遠蓋過鬼對任何人可能帶來恐懼的重要性。想到這點,看鬼片,茶怪再不感覺恐怖,反而想多關心受傷的人,他們的掛念和哀痛,更值得描寫。鬼片就是不去交代這些,只會將鬼拍成異形怪物,失驚無神走出來嚇觀眾一跳,鬧劇一場。

2007/09/24

災難處理方案


當遇上電影《明日之後》的場面,地球氣候急劇改變,溫度驟降,全香港冰天雪地,你會到哪裡避難? 會否像男主角一樣,藏到圖書館,就地取材,燃燒圖書作取暖之用? 怕到時人人抄襲電影情節,迫爆圖書館,茶怪建議你到更安全暢適的地方,就是任何一間投資銀行,因為那裡存放大量招股書,每本幾百頁厚,可應付不時之須。

《28週後》又如何? 到處都是饑餓如狼的食人喪屍,如果你是故事中的美軍,開槍都開到手軟,你會怎麼辦? 茶怪想,最佳方法是向喪屍送上手槍、機關槍、手榴彈,讓他們自相殘殺。因為要決定一個可愛小孩,究竟將成為喪屍甲、乙還是丙的豐富午餐,暴力是唯一的解決方法,你打我、我打你的情況下,喪屍自然傷亡慘重,那個無辜的小孩或可趁亂脫險。人類與喪屍一樣自私,但人類較聰明,懂得制造武器,但更聰明的,是懂得制定法律,保障產權,以交易解決問題,和平共存。

2007/07/15

索女 喪屍 機關槍


電影「索女 喪屍 機關槍」是近期佳作。索女、喪屍和火爆場面共冶一爐,娛樂性豐富,導演刻意懷舊,模仿七十年代爛片,例如粗糙的畫面、突兀的剪接,還有久違了的「爛gag」,好過癮。故事講: 一個失落的艷舞女郎,立志成為棟篤笑喜劇人,但她連一點攪笑天份也沒有。一輪災難改變了她的一生。

最經典的,是那支義肢機關槍 (見圖),當她發現自己失去的一條腿,哭起來,心想自己做棟篤笑的心願永遠不能達到,跛了怎樣企在台上? 跟著,周圍都是喪屍,她已陷於絕望,跟著有人來救她,她哭著說她走也走不動,誰知一支機關槍插在跛足上,她便重生。「咁都得?」「有乜唔得」人困在逆境時,總是抱怨,放不下失去了的東西,但到危難時,「唔得都要得」只要識變通,一定有計,誰說跛子不能走,仲可以好勁,她還奇蹟地說起笑話來。

2007/05/10

蜘蛛俠

蜘蛛俠第三集延續超級英雄神話,其中有句對白是一個在街上欣賞蜘蛛俠電視畫面的路人,說: 「one man can make a big difference」,呼應了第一集的「With great power comes great responsibility」。蜘蛛俠電影希望帶出每個人應「義不容辭」地承擔社會的責任。 但試想想,如果現實世界真的有個超級英雄,生活會過得好一點嗎?

看電影就可以找到答案。當有危難時,蜘蛛俠拉著蜘蛛絲在盪來盪去,去救人和打怪獸的同時,個個警察都企定定地欣賞,甚至喝采。有了蜘蛛俠,久而久之,市面上無論事務大小,可能是爆水渠、地鐵訊號故障,也靠蜘蛛俠攪惦。可能有時情況不是太壞,一般技術人員或紀律部隊可以處理,但人總有惰性,可以的話將事情拖延一下,甚至故意弄糟多些,由得蜘蛛俠去理。日常的保安、警察巡邏、查問可疑人物等工作,各工作單位大概也不必太著緊,出了錯,別怕,有蜘蛛俠補獲。

蜘蛛俠救人,久而久之,人漸漸喪失自救能力。超級英雄好心做壞事。

所謂With great power comes great responsibility,應該加埋for a big bill。要錢,蜘蛛俠如果想做好事,他必定要收錢,明碼實價。你說對不對。

2007/04/08

巴別塔

聖經記載巴別塔的故事,就是神看見人類團體地建造一個高比天的塔,神就令原本說同一種語言的人類,開始說不同的語言,令他們無法溝通,自此,人就不能團結。聽起來有點荒謬,神為什麼這樣自私,要離間人? 茶怪想真點,這個故事的意義,是種族之間的疏離,歸根咎底在於人的自以為是,人性的本質。

電影<<巴別塔>>,說人間的互不信任和缺乏溝通,種族之間、國家之間、社會家庭角色之間如是。片名有宗教意味,但沒有說教,說的是人間的故事,幾好睇。

Who killed Silly Keung?

鬼佬版與原裝港版無間道,人們對鬼佬版沒有了"傻強"一角感到失望,認為親切感大減。茶怪想,傻強一角的作用,除了攪笑,更重要是用來襯托梁朝偉的機智。在編劇悉心安排下,無間道的四個主角,都各有四個配角作為襯托,梁朝偉有傻強,劉德華有衝動的同事吳廷華,黃sir有悶蛋同事葉sir,大奸角韓森有周圍差人亦茫然不知泰國毒梟。有這些配角,才顯出主角的過人之處。

原裝無間道說忠義者最終得到解脫,背叛者永不超生,要加強覆蓋面,當中的主角要是卓越非凡的人,暗示卓越的人如是得到報應,更何況普通人。鬼佬版無間道不行這套。除了有班不知「江湖規矩」的中國幫,去顯出Jack Nicholson的老練之外,沒有其他的襯托角色,傻強亦不例外,原因是如茶怪在前文"Three years, three years and three years!"中指出,鬼佬版並不歌頌英雄,不著重正邪,沒有善惡因果。所有角色皆為棋子,為自己的私利各出奇謀。

傻強是儒家文化的產物,也適合階級制度的需要,他忠心、卑微、傻,他令上級感到安全,傻強之上又有傻強,一級一級上。但西方的文化看不見傻強,即使看見,也不用不著,即使有用,也不相信他是傻的。令西人有安全感的,是權力的制衡,Nicholson「收靚」不問甚麼,只要有collateral,抵押品可以是親人或甚麼,只要有「痛腳」,威脅就是指令的力量,這就是權力的制衡。

在國際關係裡,中國幾千年來一直以為日本和其他鄰近的國家都是傻強,將來,中國將繼續相信她有很多傻強。日本是西方的傻強,但在九十年代,當日本經貿強勁,引起美國的保護主義,並有學者懷疑終有一日,日本回歸成為中國的傻強,西方就是不信傻強是傻的,西方在歐洲歷史上行權力制衡這一套,面對中國的日益強大,將循權力制衡方面著手。

2007/03/10

電影一問

不同電影,無論是數千萬元的大製作,還是幾百萬的小品,無論是好看的還是爛片,放在同一間戲院上映,為什麼票價都是一樣? 熱奶茶和凍奶茶的價格已是不一,其他的商品價格差異較大,為什麼正常的市場自由定價情況在戲院又不適用?

府計劃津貼電影投資,茶怪對此有保留,香港不缺資金。要振興電影業較重要是鼓勵競爭,有競爭才有進步,香港電影業是否缺乏競爭? 從票價上看,是缺乏競爭,市場的力量還未充分發展。 (戲院與戲院之間有價格差異,是反映地點、戲院佈置等因素。但就同一間戲院而言,各套戲是劃一票價的,而且票價長期維持。)

如果以市場供求去決定價格,大製作大導演大卡士的電影,叫座力高,可能市價較高。相反,小規模製作的,可能是新進導演初次、年輕演員合作的,觀眾不認識,可能市價較低。或者是本地低成本製作,可能市價較低。當然如果大製作的是爛片,市價大跌,或本地低成本製作叫好叫座,市價大升,也說不定。視乎市場決定。

你可能會問,小規模創作已夠慘了,如果要降價促銷,創作人的飯碗怎樣保? 而且,降價等於自貶身價,不是進一步降低叫座力嗎? 茶怪想,小規模創作的電影正是劃一收費的受害者,它們以同一價格,與大卡士大製作競爭,真吃虧。 觀眾不入場,其創作人的飯碗更不保。至於自貶身價的問題,如果沒有人入場,憑何論身價。

茶怪不熟識電影業運作,望你指點迷津。

2006/12/11

Brotherhood -- In A John Woo's Way

Game theory is the funnier part in economics.

Have you seen "The Good, The Bad And The Ugly"? It is a classic cowboy film starring the invincible Clint Eastwood. In the climax, the good guy, the bad guy and the ugly guy stand in a circle, each holding a gun. All want to shoot one another.

If you were Eastwood, what would you do? Will you be the first to open fire?

Let's jump to a John Woo action film, any one of them. There must be a plot in which two heroes point guns at each other. Would you be the first to pull the trigger, if you were the hard-boiled Chow Yun-fat?

These were no games. They were dead-or-alive situations.

The Eastwood "trio" plot was very clever. The only way to get out of this situation unwounded, if you cannot shoot both the others all at once, was to be the second one to shoot. All three guys paused, and waited for any one of the other two guys to shoot first.

The best strategy is to pray for the possibility that the one who opens fire doesn't aim at you and shoot that guy once he fires the bullet toward the third guy. No matter what, the first who opens fire must die. Everyone knows that and therefore no one wants to shoot first. The most probable outcome is that all three guys stand still and nothing happens forever, although the film had to have an ending.

The John Woo's "duel", the "gun-to-the-head" situation, is different. Who pulls the trigger first will live. It would be too late if you let the other pull the trigger first. The best solution would be to shoot immediately. However, if the heroes do that, the stories would be much shorter than 90 minutes, and tasteless, and Woo would not be the beloved director that he is.

In most of the time in this "gun-to-the-head" situation, the two heroes are good friends, "brothers", or at least, they respect each other, although there must have been some betrayals or revenges.

As the "gun-to-the-head" gestures go, the audience gets thrilled and Woo keeps us guessing: "Who will shoot first? Will the brothers kill each other?"

But i can predict that, once the first second has gone and there has not yet been any shooting, there will be none.

Let's split the long-holding gesture into seconds. The strategy is like this:
(1) If your opponent shoots in the next second, you better shoot now.
(2) If your opponent does not shoot in the next second, you better not shoot. He used be to your "good brother". You look for a live/live outcome, although you put your own life on the top priority. At least, holding the fire saves you from troubles and future revenges against you.

Your opponent has the same idea.

Once the first second has past, you know that your opponent expects you to hold fire in the next second. And your opponent knows your same expectation too.

Trust was built after the first second. The two heroes would hold their positions, keep staring at each other and start talking about their past battles and struggles. i believe Woo has a message on killing as well as not killing. And it was often the latter that struck me.

Trust, or, put it in a more romantic word, brotherhood, does make better returns. In the money world, cheating would work for quick profits only.

In a classic prisoner's dilemma, a game, which requires two players operate with each other to get the best outcomes, each of the two players will cheat because:
If the other cheats, he had better cheat to avoid the greatest suffering; and
If the other doesn't cheat, he would still rather cheat to exploit the benefits.

The game suggests that people are so cruel, provided that the game is played only once.

But if the game has an unpredictable number of rounds, the best strategy is to operate in every round of the game. It is because, if a player cheats, he will lose the benefits from operation in the future rounds. This can be applied to our daily lives as to how we can operate with other people to get better results.

In a world that has a finite lifespan, the situation would be like the blind survival game in Kinji Fukasaku's movie "Battle-Royale". Fortunately, we have a future and hence there are reasons for brotherhood.

Apr 27,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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