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穌會說笑嗎?

究竟耶穌有沒有說過笑話呢？這是困擾我多時的一個宗教問題，雖然它表面上不像宗教問題。我自己未曾聽聞耶穌幽默的一面；向教徒請教過，也未得到任何聖經典故，證明耶穌會開玩笑。

開玩笑是每個人都會做的事，不管你有甚麼性格、在甚麼崗位。即使最嚴肅的人，也有開玩笑的時候。聖經說，上帝派他的愛子來到世上，經歷人間的苦難，以被釘死為世人贖罪。這樣，耶穌的幽默感應該與普通人無異。那麼，衪與門徒相處的日子裡，應該有一次半次展示出他的幽默感吧。可是，未曾讀過聖經有哪一章節，記錄耶穌說過的一句笑話。

就此，可以有多個解釋。可以是，耶穌充滿使命感，專注傳道，無閒開玩笑。也可與時代觀念有關，笑話多少帶點搗蛋，本身可能是罪過。可能性更大的，是聖經不詳盡，只集中描述衪的宗教事績，略去了笑料。據說，耶穌受難時，年僅三十二，而三十出頭的人未學識笑看人生，耶穌也不例外，這是我編的笑話。

如果耶穌真的會說笑，世界會變成怎樣呢? 也許，釘十字架的事可能延後，因為耶穌會發現現世不是太難活，這又是我編的笑話。可能，在耶穌的笑軌可循，今日的教徒會懂得甚麼可以拿來笑笑無相干，甚麼笑了會對神不敬，分辨清楚了，就無須凡事假正經，這也個笑話而已。下個說不得笑，當遇上天災、人禍，甚至與親人離散，我們不明白，於是問上帝:「那些究竟是上天給我們的懲罰，還是試練，又或者上天早有安排，而只是我們沒有足夠的智慧去理解，只可默默接受呢？」衪會說:「那些都是個笑話，2008年是個笑話，一切都是個大笑話，哈哈哈！」你會感到好過一點嗎？我會，一定會，是認真是。

更多照片

意外，在我來說一點也不陌生。它發生了就是。攝於灣仔海旁。

兄弟、姊妹。如果你有兄弟、姊妹，可有留意，當你們一起外去，路人是何等輕易地認出你們的關係。兄弟、姊妹生下來相貌相似，是多麼微妙的事情。我有時想，每個人都有眼耳口鼻，全球四十億人每人一個樣，簡易如眼耳口鼻竟然可以拼湊出四十億不同組合。而當中兄弟姊妹卻似樣，是多麼寶貴，尤其是當大家都老了，各走自己的人生路，相貌也許隨著際遇和心境而變，但當走在一起，始終是一套的。攝於電氣道。

萬千寵愛在一身。小朋友啊，讓叔叔告訴你一個殘酷的現實，你不是王帝。聽了，你可能有點不快，不過，知道得早總好過遲。攝於工展會。

兩周年網慶

今日是這個網誌成立的兩周年紀念，首先，我要多謝各位網友的支持，特別要多謝曾在此留言的，包括阿信、lotaitai、chainsaw riot、羅安尼、brian、量子、老麥、seafoodX、Sun Bun及茶太等等，給我很多鼓勵和指教。回顧兩年，milkteamonster經歷的轉變不少，由開頭慳水慳力的貼圖加轉載，到後來口誅筆伐、悍衛自由，再到現在的自言自語，說反映社會變遷有點兒那過，說反映自己心態就總有多少。

以前，這個網誌叫Milk Tea Monster De La Mancha -- Milk Tea Monster是我本人，至於de la Mancha，來自西班牙小說唐吉訶德(Don Quixote De La Mancha) -- 講一個傻佬讀多了幾本漫畫，將自己幻想成俠士，闖盪江湖，以為可以伸張正義，只換來旁人的冷嘲熱諷 -- 大概也是這個網誌的寫照。最近，網誌改名為茶怪思考習作，去除英文，好明顯是不想令人以為自己對港英時代有留戀，至於思考習作，是受友網「量子自白」影響 -- 將網誌定位為思考紀錄，習作的意思是未成形的想法。

兩年來，網誌瀏覽人次共二萬六千左右，即每日平均有三十五人看，我只有感到榮幸和感激。文章共有二百多篇，扣除其中四十多篇專欄的轉載，純粹供網誌的是平均四日一篇，貼文之疏落，確感有點愧待網友。不過，論文章質素，茶怪想，總算過得自己關。

展望未來，你會在這裡讀到甚麼? 觀迎你的意見。暫時，我只能引述版面左手邊的語句:「思想不能預見自己的前進。」準備好與我天馬行空。

銅鑼灣

明星效應很厲害，甚至較商標更有號召力，這是對幾十年辛苦累積得來的聲譽，一個很大的諷刺。本來，人的壽命有限，商譽可以世代相傳，成幾十年甚至幾百年的寶物，理論上，商譽的號召力應該比人重要。陳奕迅出道之前，白蘭氏已經賣到家喻戶曉。事實跟理論相反，是人重要，至少告廣商認為如此。攝於維園工展會。

拍影老婦，我有時不忍心，因為我不應該表現出歧視的態度，歧視她老，你可能問:「只是拍照，何來歧視呢?」我不是任何人都拍，棄後生女，選擇老婦，即使拍攝沒有貶意，也明顯有選擇性。我可以想像到她的反應:「有乜好影? 我和普通人有何分別呢?」相信你也見不少滿面滄桑的黑白藝術照，我可不那樣煽情。回頭再看，老婦的彎腰和黑狗的形態相配，本能反應下，我將之拍下。老婦與狗? 難道我想說她們是對等嗎? 之後，心不太舒服。後來，再細看這張照片，才發現老婦與狗，有天壤之別，老婦堅定地向前走，狗只在遊盪，人有的是自強不息的精神。照片的奇妙，在於可以讓人發現平時看不見的東西。攝於興發街。

你大概看過一些包括攝影師入鏡的照片，影別人影東西，這個手法有兩個目的，一是強調主體的重要性，例如影一大班攝影記者圍著特首，顯示有重大宣佈，一是諷刺拍攝本身的無聊，主體並不值得影，影它的才怪，例如影一大班攝影師圍著作狀的女模特兒。我的這張照片，是諷刺的。諷刺的對象不是別人，而是自己。諷刺自己所拍的無聊東西是天橋底和路人。諷刺我的人是誰? 答案是圖中左上角大型廣告牌上的少女。這張相的真正觀點並不是來自我，而是從廣告牌那邊，你要加些想象力，代入少女的位置，你會看到老遠有個傻佬，在天橋底指影一個路人。西班牙著名畫家Diego Velázquez的作品Las Meninas有類似的觀點。攝於紅磡過海隧道口。

閒日紅綿路

紅綿路婚姻註冊處前庭，給我歡欣喜慶的印象。今日經過紅綿路，發現另一番景致。其實，人的認知，是主觀的，而主觀很多時又受到群體行為所支配，繼而互相強化，為甚麼我每次到紅綿路都是擠滿人的，原因是，我自己也是其中一個人，而大家來到這裡的目的也是一樣 -- 恭賀新人。可是，這張照片說明，事物客觀地存在，而不受主觀感受影響。同樣地，你有沒有發現，每次到銅鑼灣血拼，都是人山人海，原因是你自己也是人，零辰三時的購物區，沒有人有興趣。股市也是一樣，每個人的行為互相影響，我買股票時，會想像有千萬個自己同時買，沽，又同時沽，所以往往高買低沽。今日的紅綿路上，有工人在打掃，有閒人在休息，他們也是這裡的一部分，只是少人察覺。

振興

振興經濟其實好簡單，政府庫房有一萬二千億港元，扣除用來抵償港元的四千億外匯儲備，再預留四千億供兩年赤字，餘下的四千億全數發還給全港七百萬人，每人分得五萬七千元。由他們選擇消費、儲蓄和投資。不用去斟酌那一千元消費卷，還是甚麼扶貧，那五萬元應該較任何建議中的方案都多。

可能有人說，平均分不夠公平，應該派多些給窮人，少些給錢人。我認為，這個爭辯沒有意思，香港每七個人當中只有一個納稅，納稅的又不一定是有錢人。有錢人的數目很少。為此爭辯，只會白白浪費時間。

可能又有人說，這樣派錢只是放煙花，一次過。我認為，只有議員和政客才喜歡續少續少派，好讓他們維持民望。對於市民，錢愈快到手愈好。

還有人可能說，如果個個儲蓄起五萬元，沒有人消費，便無助經濟。我再認為，即使派消費卷，我也可以儲起自己原本準備用來消費的錢，整體消費不會多了。更重要的，是儲錢不等於不用，可能將來環境更差，到時之前儲起的錢，一樣可以振興經濟。如果現在未到谷底，可能白白浪費彈藥。

其實香港同台灣的情況不同，台灣已衰了很多年，政府希望沖喜下，無可厚非。但香港，經濟向下剛開始，原因並非消費導致，而是銀行資金緊拙，影響中小企營運資金。香港有聯繫匯率，不可以像美國一樣揼錢，又不能強迫銀行放鬆借貸，振興經濟可以做的不多。反而，這時有機會讓政黨和議員騎劫。我想，無論何時，政府會應該還富於民。

布烈松

今年是法國攝影大師布烈松(Henri Cartier-Bresson)出生一百年，他被譽為新聞攝影之父，其作品至今仍然是攝影美學的標準。布烈松原本是畫家，都他發現攝影可帶來新體會，便醉心攝影，用相機代替畫筆。三十年代，他用的是當時的最新攝影科技 -- 徠卡相機。之前，人們用的是大型的四方盒型相機 -- 現時舊式影樓沿用的那種，缺點是笨重。布烈松找著輕巧的徠卡在街上來去自如，而且不會太觸目，可以捕捉大相機無法捕捉的影象，為世人帶來前所未有的觀感。加上他有畫畫底子，能夠將美術溶入攝影，打破了攝影作為紀錄功能的固有觀念。布烈松所推崇的攝影理念為「決定性的瞬間」-- 意思是當人物與景物展現最美麗的一剎那，就應立即按下快門。布烈松的攝影是現實的，不是排演出來的，固此，時間的掌握至為重要，錯過了永無從來的機會。我看布烈松的作品，可以看很久，看很多次，因為不斷有新發現。在他鏡頭之下，人與境物之間，構成微妙的關係，因為人不停移動，這些關係的展現稍縱即逝，那些作品能將之保存就是其價值所在。例如右邊這幅攝於1933年西班牙的照片，那堆小朋友的形狀與牆洞一樣。

西高山

手和路，形態相似，功能也是，都為了伸延。形態上，兩者都有直有彎，是求靈活。而手和路配合得宜，可以建設很遠的目標。我想，社會的演進、探索，也是有直有彎，但人偏偏不能接受。經濟衰退被視之為敵人，要竭力剷除。其實，衰退和繁榮是並存，正如手和路，有直有彎，才能達至伸延的目的。不肯接受衰退，等於放棄繁榮。

西環碼頭

地面厚厚的軚痕，肯定不是單車留下的，是大型貨車，這張相反映這個廣闊的「公共空間」用途的廣。可以是重型運輸的區間，也可以是小孩子休戲的園地。


在這兒釣魚有危境，海上浪大，不時淺起海水到岸上，另這位釣魚翁也要小心翼翼。

Kilgore Trout

以下內容可能引起有信仰人士情緒不安。我尊重宗教自由，亦無意在此宣揚反宗教訊息，寫以下文字，純粹為記錄自己的思想。

馮內果在《冠軍的早餐》說，有個富翁看了一本虛構人物Kilgore Trout寫的小說，小說說「你」-- 即讀者 -- 是世上唯一有自由意志的人，其他人都是機械人，上帝時刻在監視你的一舉一動，給你考驗，看你的反應。讀畢，富翁於是見人就打，打傷了好幾十人，然後被捕。小說作者最後拿了諾貝爾醫學獎。

我估，馮內果要借《冠》在說明宗教可以令人瘋狂，而又是最好的醫藥。我相信宗教是超乎人的智慧所能理解。不過，以上的故事反映人本身借宗教而自我麻醉。幸運時我們要感恩，不幸時又要當是上帝的測試。總之，你一生的遭遇都是由上帝主宰，上帝在看你如何反應。

將馮內果的故事反轉，就是如果每個人都是讀者，即每個人都有自由意志，沒有人是機械人，人沒有一個行為是預設的，每個人根據別人的行為活動，而這個活動又反過來影響別人，那麼，上帝的旨意可以放在哪裡？當然，還有健康、天氣等是人為因素以外的東西，但範圍其實縮窄了許多。例如，你在街上無故被人打了一記耳光，你可能想那人是神或魔鬼派來的，要試探你甚麼。不過，其實打你那個人一樣有自由意志。

簡單來說，世界不是圍繞著你轉的。

光環效應

朝早看電視新聞，有時會令我感到迷惘，尤其是近期的金融危機。有一天，美國股市下跌，新聞報道說原因是：「最新經濟數據，加深投資者對經濟前景的憂慮。」翌日，股市上升，報道又說：「最新經濟數據，利好投資氣氛。」，究竟投資者對前景的看法，是否如報導所暗示，每天左遙右擺呢？其實兩天都有利好和利淡的經濟數據出爐，記者只選擇了合用的數據，來解釋當天股市表現。

我迷惘可能因為我了解得多，我有親身經歷。十年前我在報館工作，負責寫每日大市回顧，恒生指數每天不是升就是跌，平收才怪，但未必每天都有真正原因，可以解釋升跌原因，我的工作就是將大市儘量寫得「完整」一點，要有前因後果，否則，外籍編輯就會不耐煩質問：「Ah hoi, what's the story? Give me the story.」其實每天利好和利淡的消息多的是，只要併揍得宜，一個聽來具故事性的大市回顧，很快就做妥。

工商管理學學者羅森維(Phil Rosenzweig)指出，除了新聞報道外，雜誌﹑研究報告以至書籍，都充斥著看風駛悝的偽理論，他稱這個現象為--Halo Effect -- 光環效應。其著作《Halo Effect: ... and the Eight Other Business Delusions That Deceive Managers》(光環效應: 科學分析成功模式的九大陷阱) 指出，有用的理論應該是先有因，後有果。但很多學者和評論家，先觀察結果，然後論原因，這樣，理論很容易受結果影響，變成成敗論英雄。

在光環效應的迷惑下，一間成功的企業的所有發展策略，都是雄財偉略，一間失敗的企業，她的一切發展大計，都脫離核心優勢。一間由盛轉衰的企業，原先備受推崇的開放企業文化，會被視為無皇管。同時，一個原先被公認為高膽遠足的CEO，會被貶為一意孤行的獨裁者。

羅森維舉出很多生動的例子以說明光環效應的威力，以及其所引申的謬誤，還針對兩本經濟學的經典著作--《追求卓越》(In Search of Excellence: Lessons from America's Best-Run Companies)和《基業長青》(Build to Last: Successful Habits of Visionary Companies)，指出它們所列出貫徹作者所推祟的經營原則的模範企業，即使何等成功，其表現都經不起時間的考驗，書籍出版後都步入平淡。這說明即使是經典著作，也逃不過光環效應。

光環效應可說是無遠弗界，影響人對人與事的看法，包括上司對下屬表現的評估、政治人物的民望、消費者購物選擇，以至個人的自我評估。

寫《財經拆局2》發現一些市場的神秘理論與光環效應有關。例如流傳多時的「秋官效應」，你有否察覺，當鄭少秋有電視劇上演而股市上升，沒有人會提及「秋官效應」，只有在電視劇上演而股市同時下跌，人們才紛紛搬上「秋官效應」來炒作一番，助長了「秋官效應」的魔力。

最近，股市大跌，更見光環到處閃，市場媒體充斥著「見跌測跌」的言論，像雪球般愈滾愈大，令群眾情緒走向極端。一年前，「見升測升」又是另一極端。

《光環效應》全書用語淺白，文字流暢，論述一氣呵成，觀點具啟發性，改變了我對知識的一些看法。如作者引述一位社會心理學家說，人不是理性的動物，只不過天性渴望將凡事合理化。

一位可口可樂迷，可以告訴你可口可樂比百事可樂好味的種種原因，但如果蒙著眼，他可能分辨得出，喝的是哪個牌子的可汽水，我想，這個矛盾大概是某種光環效應作祟。可口可樂之所以成為世界第一品牌，全因為她的廣告策略了得 -- 噢，對不起，悄不留神，我也墮進了光環效應的陷阱。
(刊載於今期《讀書好》雜誌)

摘錄

《冠軍的早餐》中，馮內果罕有地義正詞嚴地寫了以下幾段話，我唔敢譯，怕譯錯:

As I approached my fiftieth birthday, I had become more and more enraged and mystified by the idiot decisions made by my countrymen. And then I had come suddenly to pity them, for I understood how innocent and natural it was for them to behave so abominably, and with such abominable results: They were doing their best to live like people invented in story books. This was the reason Americans shot each other so often: It was a convenient literacy device for ending short stories and books.

Why were so many Americans treated by their government as though their lives were as disposable as paper facial tissues? Because that was the way authors customarily treated bit-part players in their made-up tales.

And so on.

Once I understood what was making America such a dangerous, unhappy nation of people who had nothing to do with real life, I resolved to shun storytelling. I would write about life. Every person would be exactly as important as any other. All facts would also be given equal weightiness. Nothing would be left out. Let others bring order to chaos. I would bring chaos to order, instead, which I think I have done.

If all writers would do that, then perhaps citizens not in the literary trades will understand that there is no order in the world around us, that we must adapt ourselves to requirements of chaos instead.

It is hard to adapt to chaos, but it can be done. I am living proof of that: It can be done.

成龍成龍成龍

馮內果的《冠軍的早餐》講述一個老倒的科幻小說作家和一個富翁的巧合相遇，而那次相遇如果改寫了他們的一生。著作1973年出版，寫作手法貫徹《第五號屠宰場》的天花亂墜，天馬行空。題材卻更廣播，不單只戰爭，還有強權、性觀念和情緒問題，更反應當時美國的思想，少了較早期的《貓的搖籃》的說教味。《冠》的內容埋下了馮內果數年後因抑鬱而企圖自殺的伏線。馮內果的小說引人入勝，在於其將現實和虛構世界混淆，你永遠不知道他寫的是那一邊的世界，《冠》中，作者和角色的對談更是一絕。另外，他為《冠》畫的加插圖，妙不可言。我希望推介馮內果給東京人，馮內果話，作家本來就是藥物銷售員。以下是我用google translator將這段文字翻譯成日語。再加入成龍成龍成龍，希望增加他們搜尋到這篇文章的機會，成龍成龍成龍。

古いSF作家の背面にチャンピオンズのヴォネガットの"朝食"と豊かな人間の偶然の出会い、その場合は、会議の人生を書き換える必要があった。図書1973年に公開、書き込み方法は、 "スローターハウス5 "と、誇大広告は、独自の方法です。さらに放送対象とした問題は、戦争だけでなく、電力、性的、感情的な問題のコンセプトは、応答は、米国の他思考は、初期の"猫のゆりかご"に比べて味を説く。ラインをチェックする試みでうつ病と自殺の結果として、数年後にヴォネガットの種子の"クラウン"のコンテンツです。ヴォネガットの小説は、現実とフィクションを混同するのは世界で、あなたは彼を知っていることはない魅惑的な世界の側に書いていますが、 "クラウン"と、役割の著者の話をするための方法です。また、イラスト絵画に加え、立派なのは"クラウン" 。私に紹介したいのですが、東京ヴォネガット、ヴォネガット、作家は、薬物販売されています。以下は、 Googleの翻訳、私はこのテキストを使用して日本語に翻訳されています。は、資料では、ジャッキーチェンジャッキーチェンジャッキーチェンを検索する機会を増やすことを期待してジャッキーチェンジャッキーチェンジャッキーチェンを追加します。

東京

東京是一個不快樂的地方，晚上在地鐵裡，人人都是低頭睡覺，少有三五知己結伴，也不見成雙成對，五日行程只見一個大肚婆。活潑開朗的戴志偉、林源三去了哪裡？即使年邁的龜仙人也有團掌心火，沒有一個像樣的。眼見的日本人，上班一族衣著千篇一律，服務員有禮，卻像機械人一樣只能重復指定動作。對照在港遇到的，原來都是一樣刻板。十年迷失，彷如隔世，總公司沒有指令要你們開懷大笑吧。有人在街上亂推亂撞，也有人奇異地時行時跑。聽說東京領導潮流，莫非沈悶、不快樂甚至失常，就是日版新貨，即將抵港？如果來，又可以炒貴幾倍？

金->股

年初，說過看好黃金的投資價值，現在，改變了看法，自己也減持了。當初看好的原因是美國大印銀紙，貨幣供應增加，通脤令黃金、商品、房產以及其他投資工具升值。現在全球信貸緊縮，即使各大央行聯手救市，也是杯水車薪。近年的升幅也可能消失。雖然金價近期因作為避難所角色而上升，但這種恐慌導致的升勢，屬於短暫。售金套現，保留現金，和開始吸納股票，是我現在做的。股票雖然有很多壞消息，但價值十分吸引。

我

受網友安尼所托，就十數個問題作答，都是有關自己，我是誰? 我最喜歡甚麼，最討厭甚麼等。看似容易，但想深一層，我又了解有幾多? 我希望別人知道我甚麼? 然後我便墮入: 你會點睇我點睇你點睇我點睇我，之類的心理博奕。這個腦交戰不陌生，在自己的網誌開始時，思前想後，應如何填寫自我介紹欄目呢? 三言兩語太簡易，長篇大論太煩。不說不知，原來在專欄和書籍上常見的所謂作者簡介，多是作者本人操刀。有些說到天花龍鳳的，你可知其品行。每次面對這個手續，我都戰戰兢兢，知道作者簡介是讀者第一眼必看的。最近一次，最後一稿改到印書前一晚。後來，無意間看到一個電視廣告，賣麥當奴，講有個年青人代表香港分區到北京奧運村賣包，他說的真有意義，我特意抄了下來，留待將來介紹自己之用，是這樣的:「其實，我係邊個唔緊要，我做到d乜，先係最重要。」笛卡兒或有更好的一句，我沒有讀過。

正軌

林行止說:「自從大企業的信用足以自行發行債券及開股從市場集資之後，銀行少了一條大「財路」，只好打存戶的主意；這即是說，過去銀行替存戶賺錢，現在變成銀行設法賺存戶的錢（誤導便變為騙存戶的錢），銀行與客戶的關係逆變。經過這場環球性金融大海嘯，筆者相信銀行會重回服務客戶的正軌，這意味銀行兼營經紀業務將受嚴格限制。」

很難相信，對熊彼得推祟備至，即使「後悔」盲目提倡資本主義後，仍保持引用創造性破壞的林先生，會如此將創新行為成敗論英雄。銀行「設法賺存戶的錢」，在林先生的眼中，原來是「邪軌」，須「重回正軌」。在百業興旺的時候，這個「邪軌」叫做「非利息收入」，光明正大的列在銀行損益表之上。在我看中，銀行因應時代的變遷，開拓新服務，以取代舊有的模式，正是熊彼得的創造性破壞，立新破舊，是帶動社會向前的重要元素，對，合法地、設法地賺任何人的錢。即是說，我賣魚蛋，有日，我想兼賣收音機，因為供貨商出海打魚，要知天氣，而且和我關係良好，會買我的收音機。對不起，不可以，因為這會令我「與客戶的關係逆變」，不准開拓這服務，賣魚蛋的，可以賣燒賣、腸粉，偏偏不能賣收音機，否則社會會將我「重回正軌」。無線電視也不得開設收費電視台，因為這會令無線「與客戶的關係逆變」;同樣道理，九巴不得在roadshow賣商品廣告、微軟不得收購雅虎，google不准賣電話。

如果林先生要說，為了避免更大的災難，政府有必須加強限制，便乾脆這樣說吧。何必醜化「賺錢」這種基本的營商行為呢? 在今日思潮下，我開始不知道該如何寫下去。

機會率

假設有三位政治專家，預計美國大選結果，第一位說奧巴馬贏的機會是三成，第二位說五成，第三位說九成九。再假設結果，奧巴馬真的勝出。誰測得最準呢? 你可能會說第三位，但我可以說答案有好多個。可以說，他們全部測對，第一位說三成，可能機會率真的是三成，而奧巴馬好彩。機會率也可能較接近五成或九成九，總之，只要2008年美國大選不會重復進行，奧巴馬贏這個事實，沒有告訴我們任何有關機會率的資料。同樣，如果有人告訴你中六合彩的機會是六千萬分之一，你買了，結果中了頭獎，你要多謝那個人否? 應該無需要，因為他沒有誇大機會率誘你買票，他說的是事實，機會是真的六千萬分之一。你中獎是好彩。事後看來，機會才變成百分百，唔買就笨。究竟銀行職員說迷你債券風險低，算不算誤導呢? 我認為不可能用結果去衡量。

迷你債主的教訓

「差佬靠得住，豬毑都會上樹。」是電影中的古惑仔口頭蟬。雖然警務人員也有靠得住的，但這句話仍有建設性，有警醒作用，尤其是對行古惑的，可為他們消災解困。至於雷曼迷你債券的苦主，沒有古惑仔般幸運，有一句警世佳句來提醒他們。可知道，面對債券的高息，人的警覺性容易鬆懈。即將政府加強監管銷售方式，只會加添一大堆法律條款，或要求銷售人員考多幾個專家執照。對事情一點幫助也沒有，唯有靠一些民間智慧，但民間智慧明顯追不到廿一世紀的全球化，唯一一句可撐場的是「邊度有咁大隻夾毑隨街跳?」，但其阻嚇力不足，城市人少有機會見夾毑，我就想像不到究竟夾毑要到幾大，才算大隻。迷你債主的投訴，主要是他們信任銀行，顯示他們分不清banker和salesperson的分別，誤以為所有銀行職員，穿西裝的都是banker，而同樣穿西裝但不任職銀行界的是sales。所以sales游說他們買衫買鞋買樓買股票的，他們會還以一句:「sales佬，賣花讚花香啦你!」但對於banker，他們不會說半點惡言。banker就等於王冬勝，sales佬頂多做個施永青。我認為要提升民間智慧，應該將有關夾毑的更新為「邊度有咁大隻banker隨街跳?」真正banker係坐房。

金魚

昨晚返家途經旺角，興之所至買了個魚缸、濾水器、一束水草、六條小金魚，還有魚糧 -- 養魚也。這是我的第一次，自幼看著家中的水族箱，總感覺冷冰冰、濕淋淋，沒多好玩，長大了自置居所，更沒有想過養魚，好老土，宜家傢俬的catelog裡，有梳化，有書架，有企燈，但從來沒有出現過一個魚缸。正如網友安尼說，我已提早步入中年，最近到上海理髮店理髮，還玩起刮鬍子這個小趣味。「金魚佬」啊，點解要做「金魚佬」呢？回到家中，設置好水族箱，深綠色的水草，小巧的濾水器帶來流水潺潺的境致，六條紅孔雀在一個在牠們眼中四百尺的住宅游來游去，我看了整晚，試圖理解尾指般大的動物在做甚麼，想逃走嗎？想覓食嗎？想著想著，發現牠們無論想做甚麼，也是得個吉，做不了甚麼，地球如常地轉，嘿，養魚的人怎會寂寞呢？

迷上google

我成了google迷，實在佩服這班後生仔，可以給我免費服務，由搜尋器到電郵，由網誌到閱讀器，都十分妥當。最近玩上癮的，是google日曆，除了有一般的記事功能，還可以和友人share計劃了的瑣事，與家人分享，可以免除誰人哪晚不返家吃飯等誤會。另外，google日曆附有其他公共的曆法，例如世界各地的節日和假期、美國經濟數據公布日期等，讓你自由組合。想起自己做記者年代，每晚要致電幾間相熟的報社，檢核明天的記者會日程，以免錯過採訪機會，現在有google日曆，行家check assignment應該可以在網上進行。日曆以外，google有document功能，可以取代Microsoft Office的word, excel及powerpoint，不用購買昂貴的軟件和浪費自己電腦記憶容量。可是，我還未試用。今時今日，仍用hotmail或yahoo電郵地址的朋友，會不會因為電郵地址而影響別人對你的整體觀感，覺得你有點out呢?不過，仍然用netvigator的，應該算是一種堅持吧!

無題

補課

練乙錚在《浮桴記》說董建華最大的政策失誤，並非在於廣受批評的房屋八萬五政策，而是導致陳方安生辭職的問責制，因為問責制架空政務司權力，像廢除丞相般，削弱權力制衡。新著《中國》中，他說共產黨在未推翻國民黨政府之前，是推崇民主的，所追求的民主是一人一票直選，以結束一黨尊政為號召，與今日香港的泛民主派爭取的一模一樣。為何取得政權之後，共產黨沒有付諸實行呢？作者沒有答案，但猜想是受當時穌聯影響，不過，他說今日的共產黨已建立在政府架構的每個範疇，他甚至估計，要維持這個七千多黨員的組織，所花的成本等於美國攻打伊拉克的經費。近年，黨開放給資本家加入，令黨形成龐大而具經濟價值的網絡，成為貪污罪行的溫床。在新經濟結構下，黨的位置如何調整，是重要課題。雖然《中國》是信報文章結集─舊料，但如果你像我一樣經常錯過正文，看此書來補補課。

人

歐洲科學家正進行一次準備了二十多年的大型實驗，建造了條長二十七公里的地下喉管，將兩粒粒子從兩端發射，粒子加速至接近光速時互相對撞，看看有甚麼事情會發生，據說這個實驗有助人類了解宇宙起源。有人擔心結果會製造出一個黑洞，足以吞噬地球，據報，歐洲有人反應進行實驗，印度人已紛紛走到寺廟祈福，亦有絕望的印度人到餐廳大吃大喝，希望歡度餘生。我倒覺得這個實驗是一件很棒的東西。人類為了知道世界以至自己的由來，竟然不惜冒著遭滅絕的風險。寧做懂事鬼，不作無知人。就像武俠小說中的主角，冒著生命危險，也要揭開身世之迷，問我是從哪裡來的呢? 不攪清楚不罷休。這種不顧一切求真的豪情壯志，既單純又有力，且高尚。如果地球真的有甚麼三長兩短，我會為自己曾經成為人類的一份子感到驕傲。

讀者

梁文道新著《讀者》讀來愛不釋卷，很有趣味，他談及好多關於看書的東西，提起的書我大部分都未看過，甚至書名都未曾聽聞，但沒有關係，反正作者是以讀書這項活動借題發揮，之前看過梁文道的《味覺現象學》，也很享受，兩者都好相似在於你未必一定是食家和學者，但吃東西和閱讀總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這兩本書都能說有關的趣事，引起讀者共鳴。《讀者》特別講出好多讀者的心態，例如為了炫耀而想盡辨法冒充讀過某某經典著作，又例如如何緊張自己的書架，希望將它佈置得更雅致，讀《讀者》你會知道去哪裡可買一條連林行止也趨之若騖的私家書梯。

向田少致敬

田北俊未能連任立法會議員，真可惜。早前，與家人朋友討論應該投誰一票，大家的討論都圍繞著誰學識較豐富、誰有專業資格、甚至誰言行較穩重、形象較正面等等。我可以找十個具備以上條件的人，但未必有一個做到好議員。那些做了十年廿年還說要爭取甚麼的，面皮太厚，他們如何解釋爭取了那麼久都徒勞無功呢? 只管開空頭支票，叫我怎能相信你在之後四年可以兌現呢? 為何不讓其他人試試呢? 選田北俊，不是他說過要爭取的東西合我口味，而是基於他過去的貢獻，這席位是他應得的。

2003年七一遊行之後，田少上京向中央解畫，表達港人的訴求，更不惜辭去行政會議成員一職，以保行政會議的集團負責精神。這不是上街叫口號，做show的簡單，而是要負起巨大的政治風險。之後的結果，相信大部人都滿意，政治徹消廿三條立法，埋下老董腳痛伏線。田少在其中扮演重要角色，而他的政治勇氣和承擔，在關鍵時候發揮作用，是立法會內罕有的。你可能問，哪只是一件事吧，田少其餘的功勞不多。我認為一個政治人物在關鍵時刻發揮作用，遠較他勤力開會、是否大狀、說話是否大聲，更更重要。在歷史上，政治人物一生有一兩件事績已經足以令他一生受用。只不過香港人太善忘，輕視歷史，不知道田少為香港的貢獻。

那些是好舊日 -- 當人還發發達夢時

與阿信說開，怕他不知道我指的是哪首歌，上youtube找，放在這裡:

貓的搖籃

馮內果科幻小說《貓的搖籃》(Cat's Cradle)，講述一個科學家發明了一件殺傷力足以摧毀全世界的武器，臨終時將之分給他三個子女，而三人各懷私心之下，釀成大災難。故事中，人充滿自大，一方面對科學的追求近乎冷血，另一方面，用無中生有的宗教去麻醉自己和別人，盡量忘記物質上的不足。科學加宗教兩管齊下，人以為可以解釋世界物事和自己生存的意義，而最後只有發現自己的無知和無能。正如其中一個角色，用兒時玩意─手拉冷線造出花貓搖籃的形態─比喻人喜歡陶醉於一廂情願的虛幻中。"See the cat? See the cradle?"

又來馮老兄

Tiger got to hunt,
Bird got to fly;
Man got to sit and wonder, "Why, why, why?"
Tiger got to sleep,
Bird got to land;
Man got to tell himself he understand.

~~Cat's Cradle, by Kurt Vonnegut

26種職業

昨晚兩口子想當年，發現原本二人合共做過26種職業。如下: 剪褲頭(家庭工業)、廣告助理、政府調查員、小販、校服公司助理、提琴教師、麥當奴、補習教師、會計文員、百貨公司售貨員、拍賣行助理、新聞從業員、作者、攝影助理、待應、學生會快餐店、課堂筆記紀錄員、考試監考員、改卷員、教學助理、信差、保險、分析員、電子廠經理、投資經理和翻譯。生活艱難。

洗唔洗咁認真呀?

有關近日京奧開幕式的「做假」風波，有人說負責當局要道歉，有人說中國誠信盡失。我認為，凡事有分輕重。若然「做假」、「作弊」發生在比賽場上，有失公平，這是十分嚴重。但開幕式是一場表演，尺度就低好多，因為「做假」根本沒有導致任何受害者。幕後「聲靚」的小妹妹是受害者嗎?如果她現身唱，「樣靚」的小妹妹便失去表演的機會，誰來判斷究竟「聲靚」重要，還是「樣靚」重要? 其他人當中有「聲靚」又「樣靚」的，但被編排去打鼓，又如何? 問題變得太瑣碎。誠信更加不是問題，沒有人預先說，不會「咪咀」或「聲演」。

又不算作奸犯科，算了吧，只不過是...為提升視聽效果而在表演上作出的特別安排，錯就錯在，這個安排效果太迫真而令人知道之後有點意興闌珊。

我要問: 中國人是否到了竭斯底里的地步，為了要證明自己是世界第一，不能接受自己有半點失誤，更不能接受別人有半點批評? 試問誰願意和一個凡事咬牙切齒的人做朋友? 你會嗎? 如果這樣繼續下去，中國可以贏盡大國風光，但失去結交朋友的機會。奧運的意義除了比賽，更大的利害考慮(包括經濟利益)在於友誼。

He ain't heavy, he's my brother

理髮

初中，好嚮往到時髦髮廊理髮，不過收費較老套的上海理髮店貴得多，簡直是天文數字。家姐說，逢星期三，某某髮廊有學生優惠價三十八元作招徠，記緊帶學生證，學生證是身份的象徵，因為小學生沒有。去到，要怎樣怎樣剪，每次都慎重地講約三四句，希望可以剪成某某明星的模樣。

到今日，上髮廊成為習慣。近月，不滿自己的髮型，髮型師千遍一律地將我這個年紀客人定位為李克勤，對，二十年前的確好殺食。可惜，到今日，李生一把年紀，還我要跟他扮後生? 算了吧，你去你的花花草草頭，我認老了。總覺得齊齊整整的髮型永遠唔會out。去哪裡剪? 昨天，把心一橫，去了一間尚存的上海理髮店。

一打開門，眼前一遍亮白，兩位老師傅來迎接，一位送上白色熱毛巾，原來用來抹汗的，真細心，另一位替我舖好白圍巾，髮尾頸背擦上爽身粉，師傅二話不說，落手就剪。我依然慎重地給他指示，他沒理會。這個老實人打破了我多年來一廂情願的幻想，從來，髮型師都是按照自己的意思去剪的，聽客人指示只是做樣。

二三十分鐘內，大剪刀、小剪刀、電摌、手動摌和剃刀出齊，效果滿意。下次，我會學隔離位的伯伯，享受剃鬚服務，看他懶洋洋地卧著，悠然自得，面上塗滿剃鬚膏，散發著男人應有的味道。

老奉 -- 回量子

聽收音機得知，原來今時學校無權將成績包尾的學生趕出學。有學生因成績包尾而被踢出校的，打電話到電台投訴，電台節目主持人於是打電話給校長，在廣大聽眾前質問他:這樣做是否為了拉高學校自己的整體平均水平。又播放預早錄音的聲帶，說學生和家長萬分不情願，離校前途盡失，又播歌，佔據道德高地的主持人，問為什麼不給小朋友一個機會。最後校長唯有屈服。無論你成績幾差，奉旨有得留低。網友量子不明茶怪所指「老奉文化」為何，此乃一例矣。

利

利人利己的事，叫做理想 -- 幫到人而自己又開心。利己不利人的，是享樂 -- 好多年青人做自己喜歡、卻得不到別人認同的事，美其名是追求理想，其實是享樂。至於利人不利己的事，有誰會幹? 很多人，天天幹足十小時，利人不利己的事，通常有報酬，最常見的報酬是錢。同樣能幫人，理想不一定較搵錢偉大，運輸工人與無國界醫生一樣有意義，分別只在於個人觀感。最後，既不利人又不利己的，為之懶惰也。

財經拆局2

書展快到，新一集的財經拆局《財經拆局2》本月出版，今次找來好友何偉立合作，注入了很多基金界的有趣題材，你可能不熟悉他，不過，他的文章你可能看過，他會在書中自爆身份，在這裡賣個關子。至於舊作者今次也有突破，就是寫了個關於外星人侵略地球的短篇科幻小說，蒙地獄編審蔡東豪網開一面，小說才有機會出街。全書三十四課，較上一集多幾課，又厚了幾十頁，售價貴了廿元都應該抵睇。

文雀

電影《文雀》正合茶怪這類三十幾歲男人的口味，靚人靚景，充滿老香港情懷，配上輕鬆的爵士樂，導演帶觀眾度過賞心悅目的旅程。陳可辛不惜跑到沙漠去拍戰爭片，因為他相信，只有千軍萬馬的浩瀚場面，才吸引到觀眾入戲院。憑著《文雀》，杜琪峰示範了無須勞師動眾而達到同一目標的可能性，就是在大銀幕上放映美麗的圖畫。至於身穿全套白色西裝、踏單車招搖過市的怎做小偷，著高跟腳、姐手姐腳的情婦怎有可能逃脫幾個保鑣，以及竟然有富翁將打荷包推崇成競技項目，茶怪一點也不覺得荒誕無稽，這些只會為電影加添浪漫色彩。

口水

伍晃榮名句「波係圓嘅」，原來唔係原創，前德國國家隊領隊Sepp Herberger，早在三十至六十年代，在任期間已以這句"The ball is round"，迷倒萬千球迷，當然，有時說話的重量來自講者有多少斤兩，Herberger在1954年世界杯，帶領德國，爆冷擊敗之前在分組賽狂數自己8-3的匈牙利，贏得冠軍，一吐德國人民自二次大戰戰敗以來的烏氣，這句阿媽係女人，說得擲地有聲。Herberger另一名句，你也可能聽過:「球賽是踢九十分鐘的」。好似是黃興桂的名句之一，其實也是出自Herberger。還有一句好有意思: "After the game is before the game"，球賽的結束，正是另一場球場的開始，茶怪寫這段文字，正是晚上十一時，剛回家，明天又有明天的工作，如果打唔成風的話。

思想鴻溝

思想鴻溝好像愈來愈深，經濟學人雜誌今期有一篇有趣的文章，聽美國人愈來愈以思想理念來劃分聚居地區。支持民主黨的所謂自由主義者與擁護共和黨的保守派各佔自己的山頭，這個現象不是刻意經營出來的，而是美國人經常搬家，又傾向住來與自己有相近理念的社區居住，所以漸漸形成兩極化。

文章引述學者說，當人們選擇自己愛看的電視和書籍，愛登上的網誌，以至自己的社區和鄰居，人就愈來愈選擇性地收聽單一聲音，對自己的理念就愈深化。而且，同類人走來一起，他們的取向就愈來愈極端，難以理性溝通。這份英國佬雜誌一向對美國有一兩句刻薄的說話，但最後都是幫番自己友，the silver lining is -- 雖然美國政治兩極化，但情況不至於太差，因為他們尊重對方的觀點，他們誠懇地憎恨對方。

路不拾遺

網友羅安尼問了一個好有趣的問題:

"如果一個人o係商場執到個銀包，佢一般黎講有三個選擇：
1) 拎到差人 / 商場既管理人員作 lost & found紀錄
2) 據為己有
3) 視而不見，由佢擺o係原地

想問下，可否用「自由經濟」理論去解釋，邊個選擇最為合理？"

據茶怪對「自由經濟」理論的理解，這個人可以自由選擇以上三個動作。他可以根據自己的價值觀去決定，只要是他的個人選擇，就是合理。

現在的香港不是走自由的方向，一旦「路不拾遺」成為社會議提，便會有政黨、議員，組織起巡邏隊，到各個商場檢查有沒有遺失銀包，如果有，就會前仆後繼地將之物歸原主，途中不昔用「大聲公」大聲廣播，騷擾幾千人的家居清淨。

跟著，政府便會開一個新部門，請一隊人，成立「路不拾遺」巡邏隊，一方面增加就業，另一方面，改善形象。

跟著，又有人說，這些巡邏成本不應由公眾負擔，商場管理公司是大商家大財團，應該負起社會責任，於是，政府又立法要求所有商場，自行組織巡邏隊。

政治透過有效監管去維護「路不拾遺」這項社會公義。到頭來，無人再懂得照顧自己的財物(因為無咁既必要)，亦唔會再有自發性地「路不拾遺」的好人。

誤會啟示

原來量子並沒有關閉其網誌，只是技術問題。不過，網友的留言曾一度令網誌放棄時事評論題材，轉為科幻小說，是事實。

網誌之死

茶怪愛看的網誌《量子自白》關閉了，真可惜，事源博客量子日前發表了一些有關「六四」和香港人的負面言論，遭網友連番評擊，有回應指責其文字「邪惡」，予一輪咀咒以圖驅魔云云。茶怪想，量子究竟錯在哪裡？以作自我檢討，考慮了四個方面：

第一，量子的言論是否代表某個組織？不是，他代表個人，並不構成類似高官失言的罪狀。

第二，言論是否在具公信力的媒體發放？不是，他在網誌發放，並不是在某些具公信力的報紙，既然不屬於社會認可和信任的媒體，沒有借助任何人的影響力去影響別人。要是《量子自白》有公信力，也是量子個人的資產，責任自付。

第三，這是最易混淆的，言論有沒有排他性？即是他是否「有佢講冇人講」？不可能，因為網誌是沒有限額的，不像發牌的電台和電視台，言論激進的電台和電視台主持，其實是用公眾資源去說自己的話（如果節目不接電話）。量子的言論並沒有阻礙任何人的表達權。

可能，經過特首的「文革論」、李怡的「天譴」和每天的電台時事節目的爭辯，很多人習慣了不平則鳴，壁壘分明的口誅筆伐，而忘記了，量子寫的只是個人網誌。茶怪亦不只一次，看量子解釋，《量子自白》是一個記錄自己想考過程的地方。

第四，言論有否引人反感? 有，茶怪想，量子要是有錯，應該是第四點，他沒有在文章之前加上警告字眼，說內容可能引起讀者情緒不安，屬於家長指引類別，唯獨是這樣而已。

噩夢2.0

近日工作壓力大增，發了個噩夢，夢見自己忘記了私人電郵賬戶的登記名稱。夢中的茶怪看著電腦顯示屏上的「___@gmail.com」發呆，想不起應如何填寫空白處是好，腦海浮現多個其他電郵的登記名稱和密碼，總是不配。迷糊中掙扎了一段時間，後來差不多要扎醒之際想起答案，才安心地再找周公去。科技不單改變人的生活，也豐富了噩夢的素材，除了恐怖驚駭的，無法登入系統也是個噩夢。

記億力分兩種

茶怪記性不好，可能是早年多病，做過幾次手術，只要一段時間沒見，好多時連朋友的名字也記不起。最近親戚閒聊，說起羅富記，說有三間分店，一間在電車路，一間大道中，一間擺花街。才發現自己的失憶症嚴重到氣壞人的地步。

幾年前在中環上班，時常到羅富記吃其弛名的雲吞麫，那裡的雲吞麫，麫質比較硬身，彈牙，有點似鋼絲，一定要有湯送才易入口，半口麫、半口湯來吃，看來麫廚是刻意做硬身麫，是要客人嘗湯，原因是湯才是焦點。清淡得來有鮮甜的蝦味，配合一粒粒九黃，味道只此一家。

之後轉了工，路程遠了，仍會趁有機會重返羅富記，想回味一番，可惜，總不能食回那種味道，湯底混濁了，沒有蝦味。唯有慨嘆香港租金貴，食物質素要讓路，再吃不到好東西。

親戚一言惊醒，原來去錯了地方! 茶怪將電車路和大道中分店混淆了。兩個舖相差一條大街，內裡的佈局完全不同，都可以記錯! 激死!

近日，重回真正的舊地，啊，好彩味道沒有變，失而復得的感覺真好。更要讚自己的記億力一流，否則又怎會分辨出兩家舖的味道? 記億力原來分兩種。

十八樓C座的道理

內地兩位著名資主家王石和馬雲，對捐款振災有這樣的想法:

王石的企業捐二百萬元，企業員工每人不得捐錢多於十元; 馬雲只捐一元。據說，他們都認為企業的錢是股東的錢，救災的成本應由政府負擔。

茶怪想，企業家維護股東的錢是很合理的。王石企業捐二百也嫌多，王石請客，要股東埋單，說不通，王石自己私人捐二百萬就冇問題。除非他能確認，企業捐二百，在改善企業形象或其他方面，可以間接為股東帶來合理回報。限制員工捐十元，就不合理。如果為免群眾壓力，可以不設捐款安排。讓員工以私人方式捐款。但不應限制員工捐款，因為員工的薪水怎樣花，有他們的自由。

最錯的，是救災應由政府付款。政府的錢從何而來? 答案是納稅人 -- 即是人民。茶怪想，資本主義鼓勵慈善，不單只是資本主義社會的人民較富裕，所以捐得起錢，更重要的，是人民培養慈善的文化，以慈善減低公共開支，即是減低不自願的納稅。曾蔭權政府捐三億，是慷他人(納稅人)之慨。馬英九自己掏荷包捐四萬，更可敬。

王石和馬雲的想法看來，反映內地資本家將資本主義看成「自私自利」的代名詞，是認識不深。

all i am thinking

you know what i want to write next. i am going to attack christianity, since all the Sun Hung Kai Properties Kwok's brothers are christians, and they fight against each other. So who says all christians are kind? It turns out that they are just as cruel as anybody... just kidding.

2am的資本主義

資本主義世界不是一個dog eat dog，人食人的世界，更不可能是森林定律下，優勝劣敗的世界。應該是相反，資本主義擁護法治和產權，她就是防止強權和暴力，因為在森林定律下，誰好打，誰可奪去你所擁有的一切，這個反而是沒有資本主義之下的普遍現象。資本主義更保護弱者，因為她改善每個人的生活，包括弱者的生活。資本主義反對戰爭，反對任何歧視，更反對帝國主義。她鼓勵用慈善的方式去幫助窮人。她讓藝術家、文學家發揮所長，因為法治和產權，令他們的財產受到保障，免受政治審查可能奪取你的財產的威脅。資本主義不是為了貪錢，而是愛好自由。

炮灰

小說作家馮內果(Kurt Vonnegut)去世一年，Armageddon in Retrospect出版了，新書記載未曾面世的作品，亞馬遜轉載其中一篇，馮內果親身經歷二次戰爭，當時他是德國戰俘，在Dresden差點變成炮灰，他寫的小說，充滿想像力和黑色幽默，以舒發對戰爭的無奈。讀過他的作品的人，都會慨嘆，群眾力量的可怕一面，如果你問每一個人，絕大部份人都不希望打仗，但戰爭還會發生，就如小說的角色所說，戰爭就像冰川一樣，恆久不滅。

名著第五號屠宰場有這樣的一個故事，話說有一棵奇樹，長滿黃金造的樹葉，從來沒有人成功奪寶，原因並非樹有甚麼神秘法力去保護自己，只是每逢有人走近樹，人便為了獨佔寶物而互相殘殺，死清光，血流滿地，這棵奇樹就是靠汲取人血作為營養的。

讀書好

因為要報稅，問阿麻個人資料，才發現阿麻原來識英文，她可以串出自己的英文譯名。好奇問之，她驕傲地說，她爸爸是個大學畢業生，民初時代在廣州讀大學，阿麻自幼跟他學英文。跟著她氣憤地說，她爸爸有一本「電話薄般厚」的英漢字典，作為家傳之寶，解放之後，韓戰期間，中美交惡，別人如果知道家中藏有這本字典，一定會指冠以祟美罪名，予以嚴徵，家人唯有把它燒毀了。

說起往事，令阿麻想起上學的美好時光，她說每逢十月十日國慶，學校就攪展覽會，同學們都自製小勞作，作為展品，男同學造木工，女的繡花。阿麻繡了一雙蓮藕，一對鴨子在一個枕頭套上，她十分滿意自己的顏色配搭，老師要求她把勞作送上，阿麻再不情願，念在老師份上，還是送了。

快樂

在先人出殯時，有一位陌生人對靈堂拜祭，他帶著微笑鞠躬，坐下，繼續微笑，沒有人知道他是誰。後來發現他是一個傻子，在靈堂白撞相信不是第一次，他的快樂，就是建基於別人的死亡之上，他坐在一旁，驕傲地看著先人的遺照，慶幸自己還活著。

近年，社會流行說追求快樂，說經濟發展令人不快樂，原因是人之間有比較，例如比較收入、財富和社會地位，這樣比較促使人不斷競逐，不斷比較，引發妒忌，最後沒有人勝出，所有人都不快樂。快樂論者倡議，每個人一齊慢下來，讓大家快樂一點。

要壓低別人讓自己快樂，其實好簡單，茶怪建議快樂論者學那個傻子一樣，每天早上，到殯儀館送殯，和死人比一比，就知道自己多幸福，未死得，快樂的感覺尤然而生，但這樣又有何意義呢?

林行止後悔

博客Gary Shiu，在其blog "Spontaneous Order" 有以下的短評:

[林行止說:]
"寫了三十多年政經評論，筆者對過去理直氣壯地維護資本主義制度頗生悔意，因為看到了太多不公平手段和欺詐性活動 ，而一些本以為放諸四海而皆准的理論則經不起現實考驗（比如價高必然使產量增加促致價格回順）……。筆者真的希望中國不要徹底走資，社會主義的確能夠維繫社會公平，中國若能定出一套在「向錢看」與社會公平間平衡發展的政策，中國的崛起才對提高人類福祉有積極意義！"

[Gary說:]
"This is from Hong Kong Economic Journal's famous columnist 林行止 .

Read the whole thing here. More comments later.

Social Justice? Are you kidding me, Mr Lam? There IS NOT an identity called society which makes economic decisions, and I thought we are over that idea DECADES AGO!"

茶怪在他的blog作了以下的回應:

Putting the soundness of Mr. Lam's argument aside, Mr. Lam's statement represents a clear signal for the change of ideology in Hong Kong.

Mr. Lam's retreat means to Hong Kong's capitalism in 2008 what the fall of Berlin Wall meant to the world's socialism in 1989.

Mr. Lam established his newspaper to "educate" Hong Kong people about capitalism 30 years ago, when the mass public (if you don't like the word "public", it means many people) knew little about capitalism.

Although i feel conservative about his argument, i admire his courage of intellectual pursuit.

And if you watch TV, many people have become increasingly impatient about inequality (of outcomes). Hong Kong is changing, as being part of the world's bigger tide towards populism.

博客量子有另一套觀點，值得參考。

艷屍

最討厭報紙頭版報導命案，刊登「艷屍」的照片，或者將死者生前的「艷照」公開，是幫男讀者們晨早打空砲? 還是讓女讀者將死者的身材與自己比較比較? 想起也嘔心。假如茶怪是老總，報導命案的手法只有一種，就是如何避免悲劇重演，除了變態佬之外，大家關心的問題，應該只得這個。頭版報導命案是重要的，有警世的作用，例如提醒社會對妓女的生命保障的關注，以及提醒為人父母的，對子女的關心，但用「艷屍」照和「艷照」刺激讀者觀感，以圖賣紙，實在麻麻。看來，女性的命案對報館的意義，在於提供一個借口，還他們將風月版搬上頭版。

鬼片

不知從何時起，茶怪沒有看鬼故電影了，現在，甚至討厭鬼片。假如茶怪是導演，要拍一套有意思的鬼片，只可能有一個題裁，就是悲劇。鬼片不可能是恐怖片，因為每隻鬼生前都有親人，親人一定為他的離逝感到傷心，這種悲哀的重要性，遠遠蓋過鬼對任何人可能帶來恐懼的重要性。想到這點，看鬼片，茶怪再不感覺恐怖，反而想多關心受傷的人，他們的掛念和哀痛，更值得描寫。鬼片就是不去交代這些，只會將鬼拍成異形怪物，失驚無神走出來嚇觀眾一跳，鬧劇一場。

生死

最近，因有親人去世，茶怪重溫愛書 -- 西藏生死書，作為一點記托。撇開私人事，茶怪想在此分享對死亡的想法。書中談及無常、虛空、因果和覺悟。

無常就是指我們身處的世界，是不可能預知的，唯有收接隨機性，人才可以放下執著。

虛空，是萬事萬物都互相關連，一棵樹不只是一棵樹，它相連泥土、空氣和陽光，而泥土、空氣和陽光又同時依靠樹，於是樹即是泥土、泥土又是空氣、空氣又是陽光，在這個概念下，樹變成無處不在，無處不在又代表沒有特性，就是虛空。

無常和虛空聽起來像互相矛盾，既然萬物存在於一大系統之中，人類努力研究，豈不是可以發現當中的關係，打破無常呢? 這個問題帶有科學求真精神。就此，佛家卻提供一個不太科學的答案，因果關係就是「善有善報」。

覺悟就能超越輪迴，進入極樂世界，覺悟難度極高，須要一世又一世的修行積福，是長期投資。

死亡的來臨無法預知，是無常；肉體枯萎但生命延續，是虛空；投胎做甚麼，是因果；覺悟之前，死亡只是一階段的完成，另一階段的新開始。

Playing God

年頭，由於外圍太多利淡消息刺激，大市表現一浪低於一浪，出現反覆尋底格局，到三月底終於出現支持，由於早前跌勢過急，出現超賣，基金紛紛趁低吸納，到四月中，好友乘勝追擊，大夾淡倉，淡友慘啦! 由於資金湧現，市場在憧憬美國減息下，六月屢創新高。可惜，在市場一遍利好氣紛之下，股市出現泡沫，有基金提早沽價，獲利盤湧現，觸發恐慌性拋售，大市狂瀉，有股民說:「個市食左瀉藥，都係睇定d先。」但有分析員表示，跌市屬健康調整。經個一個月洗倉行動，大市出現超賣，在低位有買盤吸納，但因為早前累積大量蟹貨，反彈遇上很大阻力，亦由於八月至九月，是基金經理放假的季節，市場交投淡靜，欠缺方向，好淡爭持，十月初，大市終於突破敏感三角區，第四季，基金經理要發力，再加上年尾股市例旺，市場再次憧憬美國減息，股市直迫六月高低，可惜，由於估值過份樂觀，高位缺乏承接，出現頭肩頂，技術性調整在所難免。

以上的圖表，其實是茶怪食晏，擲一蚊銀仔的結果，擲到公，升一級; 擲到字，降一級，之後，茶怪無聊地扮野，將圖表當作大市走勢去分析，都算講得過去。

16x

恆指21,000，從高位回落三分一，市盈率16倍，算唔算平?

右邊的圖顯示過去三十幾年，每月市盈率的分佈 (刻度顯示的數字是範圍的上限，例如市盈率有90個月是介乎14至16倍。睇唔清楚，click落去就會放大。)從歷史數據看，16倍市盈率不算特別平，當然，你可以舉出十個理由，指「今次不一樣」。嚴格來說，市場從來沒有一次是「一樣」的，但歷史往往給我們一些值得參考的資料。

猜燈謎

前美聯儲局主席格林斯平在位期間說話愛轉彎活角，華爾街希望從他的言論中猜測未來的利率變動，格老往往帶銀行家遊花園，在其自傳The Age of Turbulence中，格老打破慣例，用簡單的筆法述事和評論，令人欣喜，唯獨有一句特別難明: "There is little we can do to avoid the easing of disinflation." 但茶怪認為這句才是全書的精髓所在，正是格林斯平最想帶出的訊息，中文可以直譯為「要避免舒緩反通脹，我們可以做的不多。」究竟這句點解?

淫照罪

有關淫照風波，今期東周刊的社論引用聖經，茶怪覺得真有意思，聖經原文是這樣的:

文士和法利賽人帶著一個行淫時被拿的婦人來，叫他站在當中，就對耶穌說：「夫子，這婦人是正行淫之時被拿的。摩西在律法上吩咐我們把這樣的婦人用石頭打死。你說該把他怎麼樣呢？」他們說這話，乃試探耶穌，要得著告他的把柄。耶穌卻彎著腰，用指頭在地上畫字。他們還是不住的問他，耶穌就直起腰來，對他們說：「你們中間誰是沒有罪的，誰就可以先拿石頭打他。」於是又彎著腰，用指頭在地上畫字。他們聽見這話，就從老到少，一個一個的都出去了，只剩下耶穌一人，還有那婦人仍然站在當中。耶穌就直起腰來，對他說：「婦人，那些人在哪裡呢？沒有人定你的罪嗎？」他說：「主啊，沒有。」耶穌說：「我也不定你的罪。去吧，從此不要再犯罪了！」

A Rat Tale

The coming of the Year of the Rat has reminded me about an old book "Who moved my cheese", which depicts a tale about rats. A pair of rats, A and B, one day found a slice of cheese big enough for them to eat for quite a long time. The next few days, they came back and took their bite. All went fine until one day, for no reason, the cheese just disappeared. Rats A and B reacted differently. Rat A broke down and cried, moaning about his misery. He kept coming back, hoping to see the cheese again, but in vain day after day. Rat B forgot about the moved cheese and go ahead to look for new food somewhere else. In the end, Rat B found another cheese while Rat A remained in his bad patch. Simple a story that it is, the book has sold millions of copies. It makes a worthy point -- don't trap yourself in the past, always look forward. Wish you have a wonderful new year.

New era, what new era

Every time a major boom of the stock market nears an end, commentators come up with a new theory that claims the arrival of a "new era", which reflects human being's desire to defeat recession for good. Just before the market crash in 1929, famous economist Irving Fisher did that, announcing that the then newly established Federal Reserve in the U.S. would do the job. By the market meltdown in 2000, it was the information technology that acted the one-time hero. The 2007 version was taken over by the theory of decoupling. With "there ain't no such thing as a free lunch" being an economic principle, the market rule should be: "There ain't no such thing as a 'new era'". A good thing about Chinese calendar is that it reminds us of the cycling of the nature. The family of twelve animals takes turn. Now, it is rat that is coming back. Unfortunately, Western calendar adds cardinal numbers -- 2007, 2008, 2009, 2010 and so on, as if time mindlessly shuttles us toward unmanned space of the universe.

Mickey Mouse's Philosophy

The editorial of today's Hong Kong Economic Journal said US Fed chief Ben Bernanke would have to cut interest rates tonight as if a recession would be the end of the world. i would call such an attitude "Mickey Mouse's Philosophy". A doll that it is, Mickey Mouse always smiles, as if he can never allow himself to feel bad. But what's wrong for feeling bad? It is completely natural and inevitable. It even helps us to set ourselves straight. Like the bad feel, despite its hardship, recession serves that end, after decades of overconsumption. Bernanke, by keeping American smiling for the time being, is to bring them a more pain in the future. The extension of a business cycle could save the presidency of a political party, but it would be done at the expense of all people, including Americans and all others. "It is the economy, stupid!" as the Bill Clinton campaign once cried. What Mr. Bernanke seems to be devoted to, and what the newspaper ironically seems to approve, is merely the timing of a business cycle, not the economy -- people's well-being.

我托，我托托托

勿搏

在大跌市時搏反彈是非常之危險的事，這個時期，市場情緒轉得好快，大家都不太清楚跌市「原因」(其實「原因」每次都是同一個，就是原先的估值過高)，但壞消息通常是大跌市之後才出現，當人開始為大跌市找解釋，用來理順市況，和當證卷商陸續將原先高估了的企業盈利增長預測調低，市場情緒將愈來愈差。更甚者，大跌市本身亦足以壞事，即拖累經濟，例如令某些企業爆保。Don't catch a falling knife，要買股票，來日方長。

E.T.

在這個如常地悠閒的星期六早上，茶怪落樓吃過早餐，喝過奶茶，回家看雜誌，Reason月刊今期專題報導Ron Paul，節錄了這位有點cranky的共和黨候選人的一段演說內容，講述三件他不會幹的事件，對茶怪來說像詩一般美妙。第一:「I don't want to run your life. We all have different values. I wouldn't know how to do it, I don't have the authority under the Constitution, and I don't have the moral right.」，第二:「I don't want to run the economy. People run the economy in a free society.」，第三:「I don't want to run the world.... We don't need to be imposing ourselves around the world.」Paul輸硬了，但他的想法正引起很多美國人，特別是年青人的回響。在美國主流政治立場傾向「乜都關政府事」時，當大部分政客都說「選我就乜都惦」，有評論員戲言說Paul是E.T.外星人，因為他的智慧在地球不管用。

衰退

談到經濟前景，評論員愛說明經濟衰退的學術定義，說衰退是本地生產總值連續二季錄得負增長，如果你攪不清甚麼是生產總值，負增長是否等同減少等難題，不打緊，茶怪聽過對衰退的一個簡單解釋: 「衰退是當你的鄰居失業了。」較衰退嚴重的，是肅條，肅條是甚麼? 「肅條是當你自己失業了。」聽來有道理，誰會關心GDP或CPI這些英文字母，較自己的工作和生計更深? 那麼，經濟何時才算復甦? 茶怪的答案是:「復甦是當特首失業了。」有歷史為證。

現在說香港將出現衰退不是危言聳聽，經濟週期有起有落是必然的，問題是何時，茶怪不知道，但可以想像的，是如果衰退來臨，對香港的打擊較以往大，原因是香港高度集中依賴金融業，其他經濟支柱如物流和建築軟弱，亦沒有發展新的行業，衰退對金融業打擊甚大，令人擔心。

新利是

今年茶怪準備派利是封人民幣。好處有三個。第一，人民幣較港幣高水，收利是者可以賺個溢價，即廿元變廿一個幾。第二，香港大部分商戶暫時未接受人民幣，小朋友不可以即時花掉利是錢，封人民幣即是鼓勵儲蓄習慣，待長大成人才用，到時升值很多了，小朋友的家長一定好喜歡。第三，是最重要的，人民幣一圓都是紙幣，派一元都可以係「軟嘢」，經濟學上的Free to choose，就係呢個道理。不過呢個人民幣利是計劃，昨晚俾茶太ban咗，特區政府公民教育力度不足之過也。

有用的function II

Google finance好好用，你毋須查股票代號，只須輸入公司名稱，全世界的股票也可輕易找到。股價圖好user-friendly，配合新聞紀錄，何時發生甚麼事一目瞭然。還有，列出相關公司，作比較，仲有有關公司的討論區。好過yahoo finance多多聲，google的業務擴張，相信bloomberg和reuters也感受到威脅。如果你有興趣，不防用佢研究下starbucks，近排股價跌得厲害。